她将水壶递给石栓,叫石栓给几人倒姜汤,自己则打开柜子给众人看:“里面是床单被褥,都是新置办的。床单被褥都是公用的,平日里都放在柜子里,自己下回来,自己直接从柜子里拿就是。”
又把床单被褥枕头抖开给众人看:“被面,枕头套都是活的,用的时候自己把被套套上。你们走了之后我们会拆下来清洗,下回来,都还是洗过干净的。尽管放心使就是!”
一群糙汉子,日常在军营里住着,哪里讲究这些了。只是人家置办得如此齐整体贴,这些大兵们心里头也高兴。谁不愿意自己住的洁净舒服呢。
能在祈瑱身边伺候的亲兵,都是会看人脸色的,当下围着石婶一顿猛夸,石婶听得心花怒放,强压下嘴角道:“谢我做什么,都是夫人爱洁,不喜欢臜脏。再说了,咱们夫人向来心善大方,体恤你们伺候侯爷辛苦,一心要你们住得舒坦呢。“
又炫耀道:“这算什么,你们去看新修的浴房跟净房,夫人花了大价钱整修的,那才叫舒服呢。下回你们冬天来,洗澡也方便得很,一点不怕冷的!“
于是石叔领着几个亲兵去试用新的净房浴房。常顺作为领头的,也不须跟众人挤大通铺,自有一个小屋子给他们住。东西倒都是一样的齐备。
他们一群人在新修的宿舍新鲜,祈瑱此时已径直来了程嘉束的院子。
第76章 东风西风
程嘉束见被雨水浇得湿漉漉的祈瑱,也是意外。
那日祈瑱虽然克制着脾气不曾发作,可程嘉束又岂会不知他生气了。她以为两人将话说到那份上,以祈瑱的心气,定然是不会再来见她,没想到时隔几个月竟是又来了。
她客气问侯祈瑱:“外头雨大,侯爷身上都湿透了,要不您先去沐浴一下,再换身干净衣服?”
又道:“侯爷且歇会儿,我去倒茶过来。”
祈瑱看着程嘉束。
她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谦和有礼的模样,跟几个月前的态度如出一辙。
她这般泰然自若,倒衬得他这几个月的愤怒与煎熬,就仿佛是个笑话一般。
祈瑱心中腾起一股暗火。凭什么?凭什么自己要像一个毛头小子般患得患失,为她几句话焦灼愤怒,几个月不得安生;而她却丝毫不将自己放在心上?
便是自己曾经亏待过她,如今也是真心实意想弥补于她,替她打算,也想着接她母子二人回京。可如今看来,人家竟是半点不在意将来如何。
祈瑱心中不甘与怒火越烧越旺。 W?a?n?g?址?f?a?b?u?Y?e?ⅰ???ù?????n?????????5?.???????
这时程嘉束端着盏茶水过来。
祈瑱面色阴沉,接过茶盏饮了一口。茶水温热适中,入口微甜,是红枣姜茶,正适合淋雨后喝了驱寒。
温热的茶水入腹,干燥的喉咙被滋润,微辣的姜味刺激得身子暖暖的。湿冷的身体登时熨贴许多,心中那股子邪火也不知不觉散去大半。
祈瑱长舒一口气。
罢了,她虽然性子要强,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她只道自己带个孩子能养家,便不在乎自己这个丈夫。可也不想想,她深宅大院住着,又身处京畿一带,周边村子也早得了自己的招呼,无人敢侵扰,如此方能保这些年无虞。不然,真当一个孤身妇人日子这么好过呢?
她毕竟见识有限,自己堂堂男儿,又何须小鸡肚肠,跟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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