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是心情不好?
他也问过杏姑,是不是夫人惹了侯爷不快,可杏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因着程嘉束素来不喜人近身,杏姑虽说是服侍她的,可也只做些洒扫缝补的活计,日常程嘉束也不叫她在内室伺候。常顺也知道程嘉束这个习性,如今也只能扼腕而已。
如今终于劝侯爷去别院了,夫人若是个知情趣的,服个软,两人重归于好,他的日子也好过些不是。
若是夫人脾气大,不肯低头,侯爷跟夫人服个软也不是不行。
便是常顺,也得感慨夫人够硬气,就这样了,不想着好好服侍侯爷,磨着侯爷接她回府不说,竟还敢跟侯爷置气。
常顺有一搭没一搭想着,再看看前面策马的侯爷,不知是不是他多心,他总觉得,说了去别院之后,侯爷浑身气势都松快许多。
暴雨如注。
石婶正跟杏姑边念叨着杨货郎看天准,不知道这会子到家有没有淋雨,这边石叔急急冲进来道:“多准备些饭食,侯爷过来了!”
石婶诧异道:“这大雨天的怎么就过来了?可曾淋了雨?来了几个人?先煮些姜汤叫他们喝,着凉了可不是玩的。”
她嘴上絮叨,心里却很高兴。侯爷自打上回来了之后,都几个月不曾再来了。便是夫人不想着回京,可是侯爷能过来也是好事。
这边石婶手脚麻利,跟杏姑在厨房张罗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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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石叔通知了石婶准备食水,自己便又披着蓑衣匆匆走了,他还得去安置侯爷带来的亲兵们。
给亲兵们住的宿舍专门修整过,又重新给亲兵们准备了洗漱用具,他还得带着人去领东西。
而常顺领着一小队亲兵,径自来到之前住的大院,看着给亲卫们住的新改造过的宿舍,都是小小震撼了一把。
从外头看倒跟之前一样,还是一排大屋。只进去之后,原来塌了一半的通铺已拆了,重新砌了大炕。大炕足可容十二人并排躺下。上面铺着新苫的稻草垫,还散发着阳光晒过后的稻草的清香。
大炕一侧靠墙,另一侧的空地上,靠墙放着一排木架子。架子上分一格一格,每格放着一竹筒制的杯子。大炕对面,也是放着一排同样的柜子。
石栓抱着一堆家什进来,摘去上面盖着的油布,招呼大家挨个领自己那份:“来,过来领东西了。”
王大有跟石栓熟,凑过来就问:“石叔,这是什么呀?”
石栓道:“这是夫人吩咐给你们发的,一人一份。里头是一个牙刷,一盒牙粉,一盒澡豆。还有两块布巾。小布巾擦脸,大的布巾是洗澡用的。还有一人一个杯子,自己去那边柜子上拿。”
王大有摸了摸那布巾,还挺厚实,不由喜滋滋道:“都是给我们的?哟,那没来的兄弟可吃亏了。”
石栓老老实实道:“那倒不会。夫人叫准备得多。反正没有的人下回过来,还可以领。“
他一拍脑袋,对常顺说:“常管事,劳烦您写个名册,领了东西的人划个押,省得发重了。”
常顺点点头,这些都是应有之义。亲兵营的人多半不识字,还得是他自己写。
石栓将这些东西发了下去,这个时候石婶提着大水壶过来,给众人喝姜汤。见石栓在发东西,便嘱咐道:“这些东西领了之后都是自个儿的,自己记得做个记号,莫要跟别人的弄混了。半年发一次,弄丢了不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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