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对方还没怎么样,他自己就吓到一样猛地收回手。
他没给人做过这种事,手法算不上温柔,好几次指甲都戳到了伤口。
但程野看得很认真。
江时把创可贴贴上,风撩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他抿了抿唇,问程野,“你受伤了有赔偿吗?”
江时贴得太近了,近到程野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香气,他嗓子干得冒烟,连带着声音也变得嘶哑。
“不清楚,领班的去问了,但估计要不到钱,最多只能赔付医药费。”
“怎么会这样?”江时一激动,手上的力道就加大,“这是违法的吧?不行你就去告他。”
“告不了。” 程野道:“我没成年,没签合同。而且,矿山老板的消息都是互通的,如果我去告了,以后就没矿山要我了。”
江时有点沉默。
程野安慰他,“没关系,一点小伤而已,我年轻,恢复得快。”
……
吃完饭,江时就回到了房间。
房间里还铺着那床大红的喜被,墙角有一个木制衣柜,旁边放着张桌子。
江时关了门,坐在床上。
他从书包里摸了颗奶糖放嘴里,打开桌子下面的抽屉。没他的允许,他的房间江雪从来不进来,抽屉里的盒子还是他离开时的模样。
江时咬着糖,盘腿坐在床上,打开了抽屉里的盒子。
他离开的时候把属于宋家儿子的东西都还了回去,唯一带走的只有几身衣服和这个盒子。
里面是他这些年攒下来的零花钱,以及朋友送的礼物变卖的钱,不多不少,刚好两万。
如果江雪不喜欢他,江时能依靠的只有这两万。
糖在口腔融化,红色的被子把盒子蒙上一层暧昧的光。
蜈蚣爬上了眼底。
作者有话说:
攻是真的变态,之后只会更变态,受不了的趁现在赶紧跑。
第13章
第二天,江时起的时候程野已经走了。
高新和拿着书包屁颠屁颠地来找他,他手里拎着一袋豌豆,看了圈没看见江雪的身影,就自己把豌豆放桌子上,“小表哥,你妈呢?”
江时拎着保温瓶去院子里洗漱,闻言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不知道,干活去了吧。”
“哦。”高新和道:“我爸妈前两天犁地,地里的豌豆苗全给拔了,摘了好多豌豆,我妈让我拿点过来。”
江时冷水放多了,冰凉的水冻得他打了个哆嗦,人瞬间就醒了。他看着高新和挂在门口梨树上的书包,“你连书包都拿过来了?”
“我爸妈今天出远门,他们让我过来找你,中午跟你一起回学校。对了,早上程哥敲我门了,他说他先走了,让你别找他。”
江时愣了下,“程野回去了?”
高新和早上没吃东西,这会饿得心慌,把江雪留给江时的馒头扒拉了一个。
他边啃馒头边道:“对啊,晚上矿上那边的人给我爸打了个电话,说是找他,他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走了,估计是有什么急事吧。”
江时把毛巾挂在架子上,脸上带着被搓出来的红印,垂下眼,没说话。
他跟高新和一起啃馒头。
高新和都吃两个了,江时半个都没吃完。他叉开腿坐在矮板凳上,指尖揪着一点馒头慢慢的捻,将蓬松的面团捻成一个实心的面疙瘩。
羽毛鲜亮的大公鸡歪着脑袋看他。
手机铃声从屋里传来,江时把面团丢给大公鸡,起身回屋找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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