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上的绳子打结了,一时半会解不开。”
江时:“……”
又等了两分钟,里面传来咚地一声响,然后是程野的声音。
“再等我会。”
……
五分钟后门才打开,江时抱着手站在外面冷着脸扫视,“大少爷终于换好了?”
程野穷,衣服换来换去也就那几件,磨得起边的,短的,不合身的。两个星期过去,他原本短得贴着头皮的头发长了点,眉目依旧深沉。
他母亲是少数民族,他身上带着彝族的血统,鼻梁高挺,眼窝深邃,双眸狭长税利,是很有野性的长相,只是他在江时面前时常垂着眼,柔化了眼底的野性,才会让江时觉得他老实。
面对江时的指责,他眼神从少年漂亮的眼睛上扫过,然后是鼻子、嘴巴,最后钻进被风撩起的衣摆。
他伸出手掌隔空比了下,收敛眼神,又是一贯的无害。
“抱歉,让你久等了。”
江时道:“叫你吃饭都不积极,活该饿死你。”
程野只是老实地笑了笑。
他走在江时身侧,看着少年侧过脸在他身上闻了闻,满脸的狐疑,“怎么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味道很淡,但架不住风一直从程野那边往他身上吹。
程野道:“衣服在屋里放了两个星期,估计有点发潮。”
江时:“……”
程野往旁边退了两步,“抱歉,是不是很难闻?我离你远点。”
江时是有点嫌弃不假,但程野这么一搞,他反而有些不爽,“谁说我觉得难闻了?前两天天天下雨,衣服发霉了正常。”
程野又站回他身边,“你真的不觉得难闻吗?”
江时动了动鼻子,“还行吧。”
听他这么说,程野很呆地笑了下,垂在身侧的手缩着,步调慢吞吞地跟着江时。
风那么大,如丝般牵着那些气味落在江时的头发、衣服上……
可是这点程度对程野来说远远不够。
他闭上眼,面无表情地折断一截树枝,尖锐的断面戳进掌心的软肉,直到鲜红的液体从指缝溢出他才松了手。
……
等到两人磨磨蹭蹭地回到家时江雪的猪蹄都炖好了。
她蹲在门口洗菜,看见他们,招呼道:“赶紧来,我们今天吃火锅,我洗完菜就可以吃饭了。”
江时顺势窝进他的椅子。
程野则去帮江雪洗菜。
菜是家里自己种的菜,这两天温差大,地里的白菜又脆又甜,程野拿着轻轻一掰,咔嚓一声就剥落了下来。
江雪往他那边看了眼,然后目光一凝,“你手心怎么了?”
程野摊开手,掌心一小块皮肉翻了起来,被水一淋,里面的肉泡得发白。
他收拢掌心,继续掰白菜,“没什么,估计是刚刚在家里换衣服的时候被拉链勾到了。”
椅子上的江时投来不是很明显的目光。
江雪道:“你是有多着急,换个衣服也能被拉链勾成这个样子?”她说什么也不让程野帮她洗菜了,将人往江时身边一推,“别洗了,都伤成这样了。”
她朝江时道:“我记得你之前不是买了几张创可贴放在堂屋的柜子里吗,找来给程野贴上。”
江时不是很想动,朝站他面前的程野抬了抬下巴,“就那个柜子上,你自己去找。”
程野找来创可贴,高大的身躯往江时身边一蹲,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我不太方便,江时,你能帮帮我吗?”
江时睁开困倦的双眼,脸往旁边偏了下,额头带着被椅子压出来的红痕。
几秒后,他才慢吞吞地直起身子,拿过程野手里的创可贴,主动握住他的手。
程野咽了下口水,呼吸放轻。
江时盯着那块翻起来的皮肉看了几秒,伸手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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