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覆去的出了一身的细汗。沾了汗的衣服贴着,让人不舒服的同时,更加的难以入睡。
最后她实在受不住,起身将小衣与寝衣一并换下。
如此,才算是清爽了些。
折腾到大半夜,困意终于慢慢袭来,她睡到迷迷糊糊时再次被人唤醒,睁开眼睛对上南柯的脸。
今日三朝回门,南柯不得不叫醒她。
她打着哈欠起身,闭着眼睛由着南柯给自己穿衣,再被扶着坐到镜前。
镜子里的美人耷拉着脑袋,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如此困顿的模样,反倒更添几分娇弱,由不得让人心生憐惜。
忽然她觉得有些不对,眼皮子一抬就看到镜子里多出的人。
那秀颀如玉树的姿仪,清冷俊美的容貌,平静而淡然的眼神,哪里还是昨日那个略显窘迫的失态之人。
果然有些场景见一回是一回,很可能不会再有下一回。有些机会也是有一次是一次,或许根本没有下一次。
如是想着,她越发觉得后悔。
昨晚换下的衣服被她胡乱地扔在墙边的衣篓中,白色的寝衣中,那一抹翠色显得尤为醒目。
裴郅余光见着,眸底瞬间腾起火光。
那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布料,还有细细的带子,曾经包裹着香软细滑的女体,衬得那冰肌玉骨分外的勾人。
欲念生出的心魔,不合时宜地张牙舞爪着,他压抑着,忍耐着,天人交战奋力抵抗却无人能知。
一炷香后,顾荃妆扮完毕。
夫妻倆出门时,芳宜郡主亲自相送。回门礼也是她准备的,自然是十分的拿得出手,厚重而量多。
她将他们送上马车时,叮嘱了好些话。
顾荃一一应着,无比的乖巧。
而裴郅除了几声“嗯”外,再无其它。
哪怕是最为疼愛孙子的芳宜郡主,等马车驶离后都和胡嬷嬷发牢骚,“小子还是比不上姑娘贴心,好在祜娘进了门,我以后再也不会求着那小子多说几句。”
胡嬷嬷听着自家主子明明是抱怨,却有几分孩子气的话,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会儿的工夫,马车已拐个弯不见了影。
马车内的裴郅正襟危坐,示意顾荃坐远些。
“裴大哥,你怎么了?”
顾荃娇声问着,心里却是在想,这人脸都紅了,难道是害羞?
裴郅止不住心里的火,面色已经带了出来,也不看她,道:“没事,就是有些低热,怕是染了风寒,不想把病气过给你。”
原来是发低烧,怪不得看着不太对。
不等她问,裴郅表示自己已经吃过药,也没什么大碍。
“你若是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不要忍着。”
她的提醒落在裴郅的耳中,无异于火上浇油。
可怜裴郅忍得辛苦,昨晚被心火给烧了一夜,连她翻了多少身都听得清清楚楚,更何况她换衣时发出来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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