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荛在意他,自然能感受到他情绪的不对,遂伤心道:“大表哥,你是不是都知道了?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
“不,我没有。”他连忙解释,“你姨娘是你姨娘,你是你,我分的清楚。”
“大表哥,谢谢你。”顾荛哽咽起来,如受到天大的委屈后再被人安慰,一脸的动容感激,“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那样,如果我早知我姨娘想做什么,无论如何我都会阻止的……”
“我信你。”杜子虛本就是心软的性子,被她这么一哭,有些手足无措。“二妹妹,你别这样。”
这样的她,实在与平日里不同,白衣白面的像是生了病,没了骄傲与清高,反而多了几分柔弱。若是杜子虛精明一些,必能看出来顾荛这样的做派是在学谁。
她在学顾荃!
顾荃打眼看到他们,正准备避开时,不想被赶过来的顾茵叫住。
顾茵如今也算是与她站在一边,言行举止上都透着一股子亲近。
当然,亲近归亲近,該爭风吃醋的,或是該挤兑人的事,顾茵还和从前一样。
“四妹妹,你回来得正好。大表哥要在家中小住一些时日,我正想着带些点心去给他暖个房,没想到二姐姐先人一步。”
这话是故意说给别人听的,音量自是不小。
杜子虚和顾荛齐齐看过来,一个身着白衫,另一个是杏白衣裙,瞧着实在是和谐,颇有几分郎才女貌的意思。
顾茵的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极其不善地瞪着顾荛。
姐妹相爭,有时候比外人争斗来得更为激烈。哪怕是一句话不说,其中的火药味已能讓旁观者退避三舍。
顾荃可不想掺和他们的事,当下做虚弱状,身体软了软靠着南柯。
南柯立马惊呼,“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你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扶着自家姑娘脚步匆疾,不多会儿就不见了人。
一回到二房,顾苓立马迎了上来。
小姑娘快言快语,口齿伶俐,几句就把杜子虚的事说了。
杜子虚此番来顾家,确实是要住一段时日。说是住在顾家,也能方便随时向自己的姑父请教学问。
“虚表哥一来,我这心里就覺得不妥当。”她学着李氏的样子,故作老成地叹了一口气。“二姐姐和三姐姐都在议亲,他此时住进来,不是添乱吗?”
别说是顾荃,便是李氏都没忍住,一点她的额头,“就你看得明白。”
她立马笑起来,眉眼弯弯。
“要说我,二姐姐就别想了,她姨娘……”
话到一半,她敛去笑意,呸了一声,“她有那么个姨娘,杜家舅母无论如何也不会讓她进门。还有三姐姐,大伯母最是不喜歡她和方姨娘,我看她那心思也是白费。”
李氏闻言,下意识去看顾荃。
顾荃也不想自作多情,怕就怕杜家真看上了她。毕竟她貌美还多金,杜子虚又对她有几分意思。如今人住进了顾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时候躲都躲不过去。
她不想被卷进无谓的几女争一男的戏码,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离得越远越好。
思及此,她说:“娘,我想去万仙寺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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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仙寺的玉兰早已开败,不见当日的花满枝。 W?a?n?g?址?f?a?b?u?y?e?i????μ???ε?n?Ⅱ???????????????м
葱郁的叶子取而代之,其形如绿伞。
再次站在同一棵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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