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顾家的姑娘,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我怎么可能会害你?你若是再胡说八道,我……我必告之祖母。”
顾荃又笑了。
“二姐姐,你姨娘想要我的命,你此前当真不知情吗?”
“我……我不知道!”顾荛心口又是一凉,不敢与她的目光对视,“我若是知道她想害你,我怎么可能不阻止?”
她似是信了,又似是不信。
好半天,又问:“你们真不知道那写信之人是谁吗?”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顾荛太过惊惧,居然喊出声来。
这般失态的样子,她自三岁之后就不曾有过。如今被顾荃逼成这样,可见有多恐慌,便是刘姨娘的死都能让她这样。
“四妹妹,祖母说了,此事不许再提,你为何还要来逼问我?我姨娘都死了,你是想逼死我吗?你难道没有发现吗?那写信之人或许根本不是冲着顾家来的,而是冲着你来的!”
顾荃眼睛眯了眯。
这正是她的猜测。
所谓的她克顾荛,极有可能是那人编出的,一半真一半假的话,不仅让人深信不疑,还能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那人针对的是她,要么是与她有仇,要么是被她挡了道。
她目光极深,定定地看着顾荛,“二姐姐,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出了院子。
府中的树木更加葱郁,到處都是一派绿意盎然的繁盛之相。花开花落,叶子绿了又黃,一年年的重复着相同的景致,她却依然没有看够。
这一世她想好好活着,任何不想她活下去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南柯跟在她身后,保持着沉默。
不远处黄粱匆匆而来,在她耳边低语一番,她听着听着,脸色渐渐变化。
*
酉时。
顾勤下值回来,沉着脸入府。
他剛进前院,正准备先去书房时,打眼不知在竹林旁站了多久的顾荃。
竹海如波,随风不停摇摆似浪涛。青翠衬着少女嫩绿色的衣裙,娇弱之余却可见生机,仿若历经寒冬之后顽强活下来的野草。
当顾荃朝他走来,明显是在等他时,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尔后道:“你怎么在这?天气转凉,你身子弱,莫要吹了风,赶紧回去歇着。”
虽是质问命令的语气,依然能听得出来关心。
顾荃已到了跟前,福了福身,“大伯,我是专门在这里等您的。”
“等我?”他怔了一下,然后似是想到什么,神色变得有些难辨。
这个孩子怕是已经知道了吧!
“我已听说外面的傳言,请问大伯那事可是为真?”
顾荃说的傳言,是不久之前龚氏来府中禀报的。
也不知是谁传出来,也不知目的为何,那传言中的人一是她,二是裴郅。
裴郅生来与常人有异,长到六岁还没开口说话,宮中太醫与京中的名醫汤药试遍,辅以针灸都无济于事。
听说京外有神医,能妙手识神机,手到病除,裴宣夫妇便带着他前往就医。
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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