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他们赶到时,神医已经被人接来南安城。一家人没有耽搁,连夜启程返京,却不想在路上出了事。
而那位神医,就是郭大夫。
郭大夫被接来南安城要救的人,正是顾荃。那时候她才出生几个月,险些太小太弱差点活不成。
传言说是她间接害死了裴宣夫妇以及裴郅的兄长裴都,她才是造成裴郅背负克名的罪魁祸首。
顾勤叹了一口气,有些事已经瞒不住,索性也没有再瞒的必要,点头道:“确有此事。”
原来这事
是真的。
既然这样,那很多事情就能说通了。
顾荃面露苦涩,又问,“之前罗家想让我嫁过去,他们用来与您谈条件的,是不是就是这事?”
不用顾勤回答,她已知道答案。
难怪大伯从小就不喜欢她,她一直以为是她身体太差,长大后无法给顾家带来联姻之利的缘故。
“大伯这些年不提携我父亲,是否也与此事有关?”
话说到这个份上,顾勤一是感慨她的聪慧,二是如实回答,“你父亲性子张扬,做事随意,若是太过冒头,我怕他打了别人的眼,被扯出这桩事,从而得罪裴家,招来陛下的不喜。”
又叹了一口气,道:“以前是我想岔,总想着事事周全,力求完美。若不是你那番话点醒了我,我或许还会囿于此事。”
“这些年难为大伯了,我以前对您还有误会,实在是不应该。”
顾勤刚想说什么,不经意间看到不知何时回来的顾勉。
顾勉站在不远处,应是已将他们的对话全部听去,向来洒脱的脸上全是自责与愧疚。
“大哥……”
顾勤见他回来,打断他的话,立马安排下去,“什么也别说,当务之急是想个法子,赶紧平息此事。”
若不想事情变得更糟,必须当机立断找到解决的法子,以求他们顾家不会和裴家成仇,站在几条人命的对立面。
顾荃道:“大伯,我和爹我这就去裴府请罪。”
*
一通更衣收拾,父女俩到裴府时,天色已黑。
裴府的大门外挂着精美的宫灯,照在那庄严的裴府二字上,无端让人生出敬畏之心。
门房前去禀报后,将他们请进去。
灯火辉映着府中的景致,星树春苑美不胜收。放眼望去整个府邸在夜色中更显深且长,琼台玉馆比比皆是。
顾勉是头回来裴府,而顾荃是第二回 。
犹得上次芳宜郡主来赴她的约后,裴郅还请她有闲常来陪着说说话,万没想到自己再次登门,竟然是这样的心境。
忐忑、无奈、还有未知。
如若她的生死不系在裴郅身上,她或许不会这么忐忑,如果不是芳宜郡主对她的示好,她也不会如此无奈。此行的结果是未知,她的性命攸关也是未知。
下人将他们领到,然后进去通传。
不多会儿,父女俩被请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正位的芳宜郡主,以及她身边的裴郅。
雕窗披锦绣,宝气绕玉梁,一室的金碧辉煌,反倒衬出祖孙二人的悲伤,无声无息,却无处不在。
这偌大的屋子里,也曾一家和乐,也曾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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