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心领了。这夜都深了,罗大夫人想必还等着大人回去。”
一个封建男子,没有儿子还不纳妾,足可证明他对妻子的感情。
倘若他真是爱重罗大夫人,哪怕是思想短暂的滑离轨道,被人提醒后必定有所醒悟,自动走上正途。
不期然的,她听到对方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四姑娘似乎很不待见我。”
她要如何待见一个年长,且有妻室,却在深夜拦着自己说一些奇怪话的男子? w?a?n?g?址?f?a?B?u?y?e?ǐ????ü?????n????????????????????
她不说话,算是默认。
罗諳看她的目光满是包容,仿佛在纵着她使小性子,“你必在心中骂我吧,骂我拦着你和裴寺卿在一起,只因我罗家欲招揽他为婿,故而想拆散你们?”
难道不是这样吗?
她心中疑惑甚多,面上也不掩饰显现,“罗大姑娘也说过一样的话,你们的用心,由不得让人怀疑。”
“罗儿?”罗谙皱起眉来,不知在想什么。
忽地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正好击中他的腿肚子,他一个不稳弯了腰。
趁着这个时机,顾荃绕开他,人已到了另一边。
与此同时,南柯赶到,将其护在身后。
罗谙直起腰来,重又是端正严明的模样,他隐晦地看了她们一眼,约摸是笑了一下,然后背手踱步,人已过了那道月洞门。
他很快和夜色融为一体,熟门熟路地从顾府的后门出去,走向藏在暗处的马车。
车夫坐得僵直,像是不会动似的,瞪着的眼睛里,眼珠子不停地转来转去,左边转向右边,又从右边转向左右,全是焦急惊恐之色。
笼罩在夜色中的车厢,大而厚实,华丽的帘子与顶缨已无白日里的荣光,垂下的徽牌上,那象征主家身份的罗字也辨认不清。
他到了跟前,也不问那车夫,而是直接对着车内,道:“不知哪位找罗某叙旧?”
车帘从里面挑开,玉骨般的手修长笔直,隐于内里的人面目不清,凛然清冷的气势却是溢了出来。
“原来是裴大人。”
他说着,上了马车。
灰暗的视线中,他与裴郅眼神交锋,似有无数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这么晚了,裴大人当真是好兴致,不知找我所为何事?”
“叙旧。”裴郅声音冷清,字字如冰,“准确的说,是罗大人的旧事。”
“本官的旧事?”罗谙失笑,“愿闻其详。”
他官场沉浮多年,城府之人少有人能及,多年来八面应对心中有数,从不立于不败之地。
一个小辈而已,便是锋芒毕现,令人有些忌惮,却又有何惧?
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仗着有几分本事不将长辈放在眼里,还找他叙旧?他倒要听听,是怎么个叙旧法。
裴郅看着他,漫不经心地问:“不知罗大人可还记得你父亲的妾室梅蕊?”
他闻言,瞳孔猛地一缩。
年少时,家里的后院住得挤。
父亲的妾室众多,白日里那些人争着抢着,不拘是什么东西都值得她们斗来斗去。哪怕是园子的花,亭子里的凳子,总能引来一番争抢。
他厌极恨极,每日里早早出门,极晚才归。
某天春夜里,他照旧深夜回家,路经园子时见一女子在夜中赏景。
那日满月,月色衬得那娇弱纤细的女子宛如仙子下凡。他一时看痴,后来才知是父亲新纳的妾室,名叫梅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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