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闲人,确实不配和你这新上任的金吾衛中郎将套近乎,你有本事找他说去。”
玄山是关云風的字,他被调入京中,正是就职金吾衛。
他往那黑暗中看去,饶是瞧不真切,却能感觉到裴郅的气场。
“裴大人?”
裴郅将顾荃挡得严实,哪怕他人到了跟前,依然连顾荃的头发丝也见不着一根,仅从那露出来的裙摆判断是个姑娘家,但他已看到南柯,自是知道被裴郅护住的人是谁。
“宵禁之时,无关之人不宜在城中走动,裴大人身为大理寺寺卿,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京城之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关系也最为复杂。
虽说他和解永皆为太子党,向来交好,却同裴郅没什么交情。一是因为裴郅不与人亲近,二是因为被比较。
他出身将军府,自小习武备受瞩目,人人都说他有将门之风,不愧为关家的子孙。他所历武事,无一不是独占魁首没有对手。然而总有人告诉他,他之所以所向披靡,那是因为有人不屑与他爭,那个人就是裴郅。
裴郅睨着他,道:“中郎将想同裴某比试吗?”
莫说是他,便是解永听到这话都是一震。
年少气盛之时,他没少去裴府挑衅,皆是无功而返。无论他做什么,无论他说什么,裴郅都无动于衷,他私下找解永抱怨,说裴郅就是一根木头。
而眼下,发起比试的人居然是裴郅,如何能不让人吃惊?
“我赢了,今日之事中郎将不能追究,我输了,自便。”
关云风当下应允,“这可是你说的。”
他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极其的俊朗明亮,意气风发。
顾荃退到一旁,与解永一起。
解永看了她一眼,目光复杂而晦涩,一时也顾不上她,注意力全在裴郅和关云风那边。
黑暗中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而发,人影飘忽翻飞不断,光影也跟着斑驳割裂,一时开一时合,令人眼花缭乱。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关云风略显郁闷的声音。“我输了。”
这个结果顾荃不意外,她意外的是裴郅会为了自己与人爭斗。
朦胧的夜影重重,那颀长轻逸的人朝自己走来时,她仿佛重临那垂死挣扎的梦中,凝望着前来解救自己的人。
“夜已深,顾四姑娘赶紧回吧。”
“多谢。”
顾荃扶着南柯的手上,上了马車。
“等一下!”
关云风已到跟前,视线却被裴郅挡着。
“关某有一事疑惑,宵禁巡卫森严,顾四姑娘是如何没被人发现的?”
宵禁之后,巡查的卫兵交错而行,时辰相错,路线相错,如十字路你来我往,不可谓不周密。若想不被人察觉,绝非易事。
顾荃自是不会告诉他,陈九已将所有巡查的人和路线摸得一清二楚,她行于宵禁之后,好比入无人之境。
“我有事找裴大人,一时情急没想太多,许是碰巧罢了。”
“那还真是巧。”
关云风让开道后,南柯一挥鞭子,马車很快驶离。
裴郅轉身,一言不发地走人。
解永想追上去,被关云风一把拉住。
关云风盯着他,“你老实交待,上回让我做那事,你是不是为了裴廷秀?”
他支支吾吾着,不承认,也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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