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来过的院子就很有体面,没有人敢轻视她。
殊不知她根本不在乎,也清楚地表达过这份体面可有可无。陆尚书却说:“你不在乎便连我们的七郎也不顾了吗?”
倘若陆尚书不来,下人只会传大夫人遭尚书厌弃,难免会有那起子逢高踩低地轻视了七郎。
孩子永远是母亲的软肋。
谢琳沉默许久,不再说什么。
此后陆尚书风雨无阻月月准时。
一开始陆尚书还会想着办法引导她说话,也跪着道了歉,世俗夫妻可能会出现的方式两个人都经历过。
殊不知有些感情没了就是没了,倘若还能追回来的只能是一开始就未曾离开过。
谢琳从未想过夫君能为她守身如玉,只是不接受他的一晌贪欢差点要了她的命。
她和七郎的命。
既然睡了就抬个通房或者妾又有何损失?当他睡过的女人哭着过来求她,她比他更难堪。
日子过成这样也不是没想过和离,然而从联姻那一刻起,谢陆两个家族的利益从有形到无形不知捆绑了多少,岂是轻飘飘一句说断就能断。
便是不为自己考虑,她也得考虑七郎和父母。
除非陆尚书铁了心和离,那他一定会主动割让利益。谢琳便同他耗下去,耗到他想换个夫人为止。
于是这一耗便耗了二十年。
稀里糊涂的。
谢琳怔了一瞬,旋即思绪回笼,淡淡吩咐婢女:“知道了,上完茶你们便下去吧。”
奴婢应一声“是”。
陆尚书走进来,婢女纷纷退出。
他看向谢琳,“你今天气色看起来好许多。”
谢琳“嗯”了声。
此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谢琳坐累了兀自回内室休息。
陆尚书一个人坐在临窗的罗汉床前,有一束光正好投在他面前的茶盏,尘埃在袅袅雾气中旋转。
次早谢琳的气色略差,她走出内室,陆尚书还没走,看看她,复又垂眸。
婢女们早已守候在外,听见夫人吩咐立即鱼贯而入。
千篇一律的日子从清晨的梳洗开始。
谁知虞兰芝又来揽霞院,时辰挑的刚刚好,辰初。
她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打破了这份千篇一律的宁静。
谢琳头疼,问:“她又来做什么?”
轻荷:“少夫人想要向您讨教女郎的弓箭技巧。”
谢家的女郎就没有不会谢家刀和骑射的,可是会不代表精通,谢琳的箭术非常普通。
“你告诉她七郎比我擅
长。”
“奴婢说了,但少夫人说……公子公务繁忙没空理她。”
便是尚在新婚休沐期也舍得撂下妻子,陆家的男人果然都一个德行。
理亏的是这个德行不好的却是她生的。
谢琳:“叫她进来吧。”
虞兰芝背着陆宜洲送她的小弓箭步伐轻盈,一步跨了进来,乌黑的眼眸明亮,朝气蓬勃。
把死气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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