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洲不回来正正好,她也好专心忙自己的事。
正月二十是外曾祖母的生辰,整岁大办,非整便自家人聚在一起吃顿席面。
今年阿娘不会再带着她,她要代表自己的小家前去祝寿。
虞兰芝专心致志翻看礼单,又核对账册,时不时拨弄碧玉做的小算盘。
从库房翻出来的宝贝,第一眼她就喜爱不已。
小娘子的手不大,用小算盘自然更方便。
苏和笑道:“这是公子当年在龙溪游学所得,他断言您一定会喜欢的,便早早放在了云蔚院。”
虞兰芝眼睛亮晶晶的,“他还游过学?”
差点把心里话脱口而出:陆宜洲能吃那苦?
“是的,少夫人。”苏和说,“公子十二岁便与谢家舅舅在龙溪生活了两年,也是从那时候起习得谢家刀法。”
“您别看公子长得白净,实则没少风吹日晒,正因为太过白净,我们尚书一度怀疑他在外面荒废了两年。”
虞兰芝忍俊不禁,屋里的婢女全都笑起来。
……
在祖父身边滞留太久,长夜深深,陆宜洲想回云蔚院又觉得不妥,茶水房的人见到他少不得一番动静,难免惊扰芝娘清梦。
最终理智战胜贪婪,他乖乖返回内书房。
从养生方面来说,他和芝娘实在是不知节制。
倒也不怪她,只怪他意志力薄弱,但凡她稍稍情动,他就忍不住。
如今清心寡欲睡一晚,也算是大有进步。
次早,恢复正常作息的陆宜洲如常起身,洗漱一番饮一杯清水便去自己的练武堂舞刀弄枪,出了一身汗才回去沐浴更衣。
没想到芝娘起得比他还早,正坐在窗前贴面靥,阳光投在她身上,清凌凌,眼儿媚,唇如丹。
婢女们瞧见陆宜洲,忙屈身问安。
“你回来啦。”虞兰芝扭过头看他又恐面靥贴歪,立即收回了视线。
“我帮你。”陆宜洲走过去。
“我要贴在酒窝处的。”
“你没有酒窝。”
“贴在酒窝处便等于我有了酒窝,所以才叫面靥。”
“好。”
虞兰芝:“明儿给外曾祖母贺寿,朱红色和朱樱色,你说我穿哪套更好?”
这个问题一般郎君可能答不上,却难不倒精于画道的陆宜洲,“朱樱色吧,朱红昨天才穿过。”
有道理。虞兰芝点点头,仰起小脸闭目,问:“今天还是远山眉吗?”
“你不喜欢?”陆宜洲以清水打湿螺子黛。
“腻了,不如换个秋娘眉。”
“好。”
“不是吧,这个你也会?”
陆宜洲挑眉,“难道你在考验我?”
“我只是没想到你如此……多才多艺。”
“作画而已,有何难处?不信你脱了,我还能在你身上画出世上最美的海棠……”
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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