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和你们父亲的一点心意,望你们将来生活安逸富足,可也莫要忘了勤俭持家。”陆大夫人又说。
小两口无不领命。
虞兰芝口中道着感谢,双手接过大红封,好厚……这么厚的银票得是多少银子……
此外还有一条双色梅花璎珞,玉雕花瓣栩栩如生,豆绿色与浅粉色相间,以金线和珍珠串联,中间的流苏如意上还镶着一颗粉色碧玺雕刻的小桃子,直把虞兰芝的眼睛都看直了。
不过她反应十分迅速,抬首请婢女为自己戴上,戴端正了,方再次磕头感谢婆母。
婆母这般大方,便是冷了点又如何,冷就冷吧,她会慢慢焐热。
陆大夫人挑了挑眉。
陆尚书接着叮嘱二人几句,媳妇茶这一环节方算结束。
一屋子女眷,接下来也没有陆尚书和陆宜洲什么事,二人若留下怪怪的,便朝老夫人请辞而去。
陆老夫人身边的佟妈妈见机笑吟吟走出来,道:“老奴斗胆充会能人来服侍少夫人,还望少夫人不弃。”
虞兰芝忙侧身只受她半礼,“怎会。倒是央烦妈妈了。”
正常来说这会该大夫人的心腹服侍虞兰芝认亲,但佟妈妈出头了就没有人再接话,毕竟这是老夫人的意思。
陆大夫人无所谓,早已习惯事事不管关起门过自己日子的生活。
幸亏虞兰芝提前背过陆家的家谱,在这一堆伯母婶婶姑母嫂嫂小姑里还算摸得清方向,一点既透。
就这么一圈认下来,收礼收到手软,春樱和秋蝉两个人险些抱不过来。
陆老夫人:“见完了长辈和姑嫂,往后在家里遇上也不至于太过眼生。以后的日子还长,定会越来越熟悉。”
虞兰芝柔声应是。
陆老夫人见她十分乖觉,招招手道:“来我这边坐。”
梁大夫人一愣,嘴角微抽。
别的孙媳怎不见有这般待遇?
老年人爱幺儿,陆宜洲不是最小的嫡孙但虞兰芝是最小的孙媳,老夫人看着自己亲手选的孙媳心里高兴,没有哪个傻子会在这时候触她霉头,所以梁大夫人也只是不自在地咕哝一声,倒也没敢说什么不合时宜之话。
陆老夫人瞥一眼嫡次女,这些年总算有点长进。
梁大夫人在心里想:“母亲到底为何瞧上了虞五娘?再好看虞老太爷不也已经致仕,如今的门楣全靠虞侍郎撑着,说不定哪天就要被小叔顶替。虞家大房倒是占了个濛洲市舶司的肥缺,然而比之宋老太爷的两淮盐运史还不是相差甚远!真真是可惜了我七侄儿的大好品貌。”
心里有点儿泛酸,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厢虞兰芝得了吩咐,行止冉冉,看得出被虞家养得很好,动作优雅秀丽坐在老夫人身边,“多谢祖母赐座。”
梁大夫人恍了下神,方才那一瞥,她瞥见虞兰芝的神情莫名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待她仔细去想仔细去看又杳无踪迹。
新妇在这种场合不需要表现的多么擅长左右逢源,反而乖巧安静更讨长辈喜欢。
但当有人朝虞兰芝搭话,她也会大大方方回应,一双杏眸仿佛会说话看得人心里软软的。
大姑母性格爽朗,比二姑母梁大夫人易相处。
时不时讲几句陆宜洲小时候的趣事,逗得众人哄堂大笑。
虞兰芝也抿笑。
原来陆宜洲从小就不是善茬。
说来也怪,她对他的童年基本没啥印象,主要也没多少相处的机会,偶尔相遇,彼此兴趣皆不大,瞥一眼匆匆跑开。
佟妈妈发现虞兰芝的腕上戴着紫烟玉镯,为相亲那日老夫人所赐,老夫人也发现了,微怔,含笑摸了摸虞兰芝脑袋,倒是个有心的,遂问她字练得如何?
虞兰芝:“回祖母,已经小有所成。这是我阿爹的评价不是孙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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