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下午我还要认亲,但凡有一丝不漂亮不精神,我定与你分居而过!”
陆宜洲连忙道歉,果然不敢再动邪念,讨好道:“一定让你漂亮,为了这一日我可是学了许多眉毛的画法。”
言下之意是要为她画眉。
虞兰芝半信半疑。
午正时刻,小两口坐在妆台前,陆宜洲非要为她描眉。
再丑的媳妇都知道在这种重要的日子盛妆出席,更何况虞兰芝。
她要拿出最完美的状态,岂会甘心出一丝丝错漏。
虞兰芝:“要不下回吧……你一个郎君哪里会画眉。”
陆宜洲扬眉道:“会画画不就行。我仿照你喜欢的眉形为许多人画过,保管画得比你更好。”
虞兰芝鄙夷道:“给多少人画过?”
陆宜洲认真数了下,“五个。”
虞兰芝的脸就黑了。
“我祖母、核桃、松子、花生,还有高鸣。”
虞兰芝:“……”
四下瞬间有种诡异的安静,片刻之后,她难以置信道:“你帮祖母画也就算了,怎能帮……帮他们也画……”
真变态。
小厮年纪尚小,勉强说得过去,那高鸣至少二十五了吧,被他……
“那我给婢女画你也不乐意呀。”陆宜洲笑道。
说的也是。
虞兰芝还真想不到给谁画更好,但肯定给那些人画比为婢女画来得好。
“行吧。”她怏怏道。
陆宜洲拉开妆奁取出一只描金牡丹匣,虞兰芝眼睛睁了睁,好多海螺,海螺尖尖裹着黑色的东西,色泽油亮光滑,整体宛如一支笔。
“这些是祖母留给你的。她老人家说新妇好颜色等于给我长脸,也只有你这般娇嫩的年纪用螺子黛才不浪费。”
“祖母待我真好。”虞兰芝想起了那张慈祥又不失尊贵的脸。
螺子黛是御用之物,虞兰芝不认识再正常不过。整个陆府,也只有陆老夫人才能接触到此物,却全给了孙媳。
所以陆宜洲小声告诉她不要在母亲跟前谈论为妙。
虞兰芝乖乖点头,意识到婆母与祖母之间微妙的关系。
真的很美呀。
比青黛丝滑,色泽自然易晕开,用过了以后再无眉黛能入她眼了。
陆宜洲:“我会努力的,将来让你像祖母那般尊贵,年年用上最新的螺子黛。”
年轻的郎君对小妻子许下诺言。
热烈的诚挚的,又是最动人的年纪,便是再无心之人都要忍不住动情。
可他舍不得揉花妻子新贴的面靥,弄乱她斜红。
陆宜洲咽了下,捺下狂徒之意,请她看铜镜。
加了银和锡锻造的铜镜,色泽净白,照人清晰自然,虞兰芝凝视镜中娇娆的新妇,粉面含桃,一双动人的远山眉,浓淡相宜,美艳无双。
“如何?我当不当得起为娘子描眉的重任?”陆宜洲问。
“凑合吧。”
虞兰芝的嘴角翘上了天。
“那便不凑合,交给你婢女。”
“不行。”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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