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价值大打折扣。
不然也能拿去卖不少钱的。
菱洲的兄长倒是写了一封家书,不吝言辞美化陆宜洲,说得天上有地下无,末了叮嘱她好生与陆宜洲相处。
这个真不用别人提醒。虞兰芝承认一度与陆宜洲水火不容,可那都建立在他欺负她的基础上,但凡他不惹她,她从未有意刁难。
从决定嫁给他那刻起,她就奔着过好日子,相敬如宾的。
即便收到“你且等着”四个略带攻击性的字,她不都是一笑置之,没放在心上。
等啥呀她能,不就阴阳怪气他两句,卖了他送的王八。
他好好说话,她也不至于那样。
玩不起就莫要学人指桑骂槐。
虞兰芝把他写的威胁团成团丢进箧笥,兀自提笔练字。
“那是姑爷的信吧……”春樱不理解但尊重。
“他画了副自画像请我鉴赏,我嫌丑。”虞兰芝淡淡道,“研墨,研墨。”
“哦哦。”春樱连忙添水细细研起。
心想,把骏马画那么好看的人,自画像再不济能丑到哪儿?
六月十九,虞兰琼风风光光出嫁。
下一个即将嫁人的便是虞兰芝,在未出嫁的妹妹眼里,她成了老大。
拌嘴归拌嘴,却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当看到虞兰琼手执纨扇遮面,一身凤冠霞帔离开虞府,虞兰芝的心底竟泛起一丝酸涩惆怅。
她给这位四姐姐添了不少妆,希望她喜欢。
虞兰琼满眼的柔情蜜意,不难看出,此去,她嫁给了爱情。
接下来的日子照常平稳,虞兰琼回门那日,一大家子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吃了顿饭,四姐夫唐于徽细心周到,待姐妹们无不彬彬有礼,待兄长殷勤客套。
虞兰琼还那样,私底下见着她先横一眼,紧接着挽着她胳膊,美滋滋道:“说了你可能不信,我嫁过去才发现,徽郎身边一个通房都没有,更无被收用的婢女。”
别提那个美呀。
唐于徽身边的婢女一看就是被提前教导过的,从不靠近寝卧,凡事排在她的婢女后面,也不会在夫妻独处时进屋。
果然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没想到素来掐尖要强脾气大的虞兰琼竟被人当成了宝贝!虞兰芝从鼻子里哼一声,“知道了,你家徽郎待你如珠似宝,天下第一好。”
虞兰琼得意地扬起下巴,“那是。”,顿了顿,胳膊拐拐她,“谢啦。想不到你还挺讲义气。”
芝娘的添妆是一斛南珠和两缣蜀锦,再加两副头面,着实震撼了虞兰琼。
原来她早就看出她馋蜀锦的嘴脸。虞兰琼也不是不感动的,别别扭扭道着谢。
“要谢就谢你未来妹夫吧,没有他,我这辈子估摸也很难见到那玩意。”
“其实他对你挺好的,我以后再也不故意刺激你了。”
“那可真是太谢谢您了。”
“嘁。”
姐妹俩说着话,渐行渐远。
六月底,陆宜洲回京,先到吏部述职,恭恭敬敬拜见了岳父虞侍郎。
待他忙完已到了七月初,正式登门拜见岳父岳母。
一家人坐在明间喝茶叙话。
正常人家待客都是在花厅,关系近的或者亲戚则在正堂,能这样坐在后院上房明间里的外男也就只有女婿了。
虞兰芝规规矩矩坐在最远处的罗汉床,阿娘坐在她前面,母女二人望着对过坐在官帽椅聊天的一老一小。
当虞二夫人和虞侍郎说话时,陆宜洲终于撩起眼皮看向虞兰芝。
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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