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茯苓敲敲门,“娘子,鸡汤熬好了。”
等了一会儿,槅扇内才传来娘子的声音,“哦,进来放着吧,再多打些热水来。”
茯苓依言行事,走进去一一收拾妥帖。
“娘子,奴婢服侍您洗漱吧。”她担心五娘子受伤的腿。
娘子从纱帐内伸出一只手摆摆,“出去吧,我心情不好,就想一个人待会。”
娘子任性的时候只要秋蝉和春樱的,二等婢女茯苓不敢造次,福身退下,带上了槅扇的门。
床上,虞兰芝的脸已经沸腾,不断往外冒热气。
梁元序目不斜视,躺在她身边。
虞兰芝想死的心都有,一骨碌翻下床。
春樱啊秋蝉啊,你们再不回来,五娘子我就先去见曾祖母了。
第40章 第40章虞兰芝被迫仰头檀口半启……
主仆连心,似是感应到虞兰芝的召唤,春樱比预期中足足提前两刻钟回归。
秋蝉等一众婢女小厮如期而至,外带满满三大箱笼物资。
张妈妈抹着眼角迎上去诉苦:“蝉娘子,樱娘子,你们可算是到了,快去瞅瞅五娘子吧。一早到现在谁也不见,更不让人伺候。我差人问茯苓,茯苓也没辙。愁煞我了。”
昨儿夜里发烧,天亮将将退去,偏耍小
性子不让人服侍。张妈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原地转圈。
热毒最容易反复,谁知里头现在什么光景,有没有复烧?
春樱心虚,面色微微不自然,秋蝉上前一步,福身道:“妈妈辛苦了,您去歇歇,剩下的交给我和春樱安排。”
“也成,我这把老骨头快要散架了。”张妈妈一把年纪的人了,捶着腰唉声叹气离开跨院。
跨出门口时不由看向搬箱笼的婢女小厮,面生,不像主子跟前没脸面的,怎从前没见过?
虞府下人那么多,每次来也不可能全带上,有几个没照过面再正常不过,张妈妈着急回去睡回笼觉,不再上心。
春樱觑了眼陌生的婢女小厮,序公子的人。
今早,怀贤坊榆树宅子的管事看见她的信物,立刻深信不疑,遣人随行,临行前还塞给她一只荷包,再三鞠躬表谢。
这辈子都没收到过这么大的赏钱,沉甸甸的银元宝。春樱回去打开,险些闪瞎双眼。
怨不得沉甸异常,原来是金的。她惊慌之下忙问秋蝉。
秋蝉依旧淡淡的,说这是她应得的,拿着便是。
序公子的命,有一半算她所救。
……
外头的动静早就引起虞兰芝注意,西面屋子有人进进出出,想来是在整理收拾。
她趴在支摘窗观察,薄薄的小肚皮贴着窗台,天然的腰窝深深塌进去,益发显得细的地方细,圆的地方……
梁元序抹了把脸,闭目。
他没想乱看,可抬眼全是她。
虞兰芝激动不已,扭头对梁元序笑:“梁舍人,该来的人都来了,哇,那三个脸生的肯定是你家的。”
梁元序睁开眼睫,恍然失神,直到她说完话有一会,才慢慢移开相抵的视线,不看她,轻轻“嗯”了声。
他说:“五娘,十九我才能离开,这几日……”
“没问题!”虞兰芝拍着胸-脯保证,“秋蝉来了一切都不是问题,她和春樱是我身边最可靠的人,你放心吧。”
只是,十九的话……伤能好利索么?
便是她自己摔破皮都要疼半晌,那样皮肉外翻狰狞的伤口不到四日能愈合?
虞兰芝眉心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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