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梁妃产下一子,不幸大出血,勉强撑了三刻钟便香消玉殒。小皇子的眼睛尚未睁开就永远失去了娘亲。
皇帝悲痛欲绝,立下斋戒半年的誓言。
倒霉的事却一桩接着一
桩,十五这日晚,陈府的顶梁柱,皇帝的外祖父,陈太师遇刺身亡。
刺客手持唐横刀,贯穿陈太师心脉,末了,又补了脖子一刀,人死得透透的。
陈太师做梦也没想到精心准备多日的烧尾宴,丰盛的酒馔和乐舞竟化为他生命的终曲。
而他再三邀请的梁舍人,称病未能如约而至,逃过了这场鸿门宴。
为梁舍人精心准备的十三名杀手都未能阻止刺客捅向陈太师的刀。
这不是刺客,简直是疯子。
不声不响混入固若金汤的别苑,又不留痕迹地逃走。
混乱中,有侍卫说刺客要害中了一刀,肯定逃不远。
偌大的别苑,守卫倾巢出动,不断向方圆百里外扩散,无功而返。
刺客仿佛腾云驾雾消失了。
连血迹也在二里外消失殆尽。
一品大员遇刺身亡,比敏王府被烧还严重。
朝廷上下,人心惶惶。
皇帝连夜召见三司,怒不可遏,甚至放话抓不到凶手就提头来见他。
话音落,四周鸦雀无声。
暴怒的皇帝冷静下来,瞟向三司的官员脑袋,竟没有一个是他敢砍的。
陆宜洲眉目深锁,皇帝的咆哮完全影响不了他思考。
话分两头,且说这边厢田庄的张妈妈,天不亮就开始熬药,半个时辰后立即装碗,亲自端来,问门口的春樱:“樱娘子,你确定不让二狗子抓药吗?万一耽搁了五娘子金枝玉叶的身子,咱们几个可都要吃挂落的。”
做下人的能不出错就不出错,尤其是低级错误。春樱理解她的小心谨慎,便道:“妈妈放心,等会我亲自回趟城,二狗子抓的药岂能跟咱们府上的比,是不是?”
娘子的身子金贵,自然要用最好的药。张妈妈称是。
“到时我再把秋蝉请过来,有她在,就不怕事情做的不仔细。只要娘子的身子好转,咱们的罪过自然能减轻。”
张妈妈一个劲点头。
余光一闪,不由惊道:“哎哟,樱娘子,你这裙子……”
春樱浑不在意扫了扫沾染血迹的裙摆,顺便拔下一根鸡毛,“嗐,娘子吵着要喝鸡汤,你那边在熬药,我想着去喊厨娘还不够费功夫的,就自己抓了只鸡处理,不料那小畜生太能蹦跶,一不留神满院子飞,甩的到处都是血。”
张妈妈:“这等粗活,哪能央烦你,鸡现在在哪儿?”
“厨房附近吧,你顺着血迹找找,我先服侍娘子喝药。”春樱接过药碗,“我是不耐烦抓那畜生了。”
“我去我去,我这就去处理。”
春樱“嗯”了声,“记得加参片、枸杞、红枣、桂圆。”
“好嘞,你放一百个心。”
张妈妈急匆匆赶到厨房,发现厨娘正在收拾凉透的鸡,灶上丫头弯着腰洒扫院子,边扫边咂嘴,“娘嘞,城里的婢女比刘员外家的娘子还金贵,杀只鸡搞得像杀完人。”
满院子血,可把丫头累坏了。
忙碌一炷香,才堪堪收拾完。
灶上的丫头只懂烧火,顺便洒扫院子,哪管人血鸡血,全当鸡血清理了
了无痕迹。
……
寝卧内,虞兰芝一边喂梁元序喝药一边骄傲地讲述自己和春樱配合的“杀鸡大戏”,把他不小心滴落的血迹完美掩饰,现在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梁元序面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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