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洲上前安抚惶恐的她,“你别怕,答应你们家的事情我都能做到。成亲而已,我又不会把你怎样。”
“梁元序有什么好,他会陪你玩,惯着你吗?。”
虞兰芝扭过头,沉默,望着水中摇晃的月亮。
一颗心,也不由自主地摇晃。
“我回去想想。”许久之后,她轻声道。
芝娘说“回去想想”而不是“我跟你拼了”。惊喜来得让人猝不及防,陆宜洲眨眨眼,微挑的眼角又得意又愉悦。
……
次早,晨曦淡金色的光穿过覆着窗棱的白绢,又穿过轻罗帷幔,朦胧地落在虞兰芝的睫毛上。
眨了眨眼,思绪回笼,这里是她的闺房,元宵夜就像一场春潮急雨,冲刷得她缓了许久才缓上来。
虞兰芝发了一会呆。
思绪漫漫飘回了昨晚。
昨晚归府,她左右睡不着,值夜的秋蝉走过来,她就拉着秋蝉的手,吐露许多不为人知的心事。
这些事只有秋蝉扛得住,换别个怕是不等听完就已吓晕。
虞兰芝面对从小生活在一起的秋蝉,支支吾吾地问:“那个,和郎君接吻肚子会不会鼓起?”
她招惹过陆宜洲两次,被他按住欺负了两次,这事说出去谁都会骂她活该,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吃了亏。
秋蝉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平静地听着,平静地凝视着她,缓缓摇头,“不会。”
虞兰芝紧绷的肩膀倏然落下。
“洲公子与您,可还有其他行为?”秋蝉忽然问。
维持的神态依旧是见过大场面的。
虞兰芝又羞又愧,掩面摇摇头否认。
秋蝉不放心,把怀疑重新问了一遍,详细、私密、直白。五娘子的婚期还有一年,早晚都要知道都要她来教,眼下这种情况,不适合再含蓄。
听着秋蝉一道比一道惊悚的问题,虞兰芝当场石化。
那种时刻,不可能感觉不到陆宜洲的变化以及居心叵测的心思,但他尚算良知未泯,除了嘴巴,并未冒犯其他的地方。
得到确切的回答,秋蝉万年木头似的小脸露出类似松了口气的表情。
主仆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怅然。
“娘子,您这个年纪好奇郎君很正常,对男女之事有感觉也没甚好羞耻的,但是您得珍爱自己啊。这种事一旦让郎君得逞,他们很舒服,舒服完不必承担任何后果,您就不一样,稍有不慎肚子鼓起来,万劫不复。”
虞兰芝涕泪皆下,抱着秋蝉的手忏悔。
秋蝉安慰道:“接个吻而已,不会有事的,今后引以为戒,切莫再招惹洲公子,万一哪天他控制不住,谁也救不了您,传出去也是咱们吃亏。”
见过大世面的秋蝉轻言软语,摆事实讲道理,细致入微地剖析,虞兰芝垂着眼听进了心里。
秋蝉柔声道:“两个人在一起,情啊爱的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对方有没有良心。想必您早就瞧出来,洲公子靠得住。”
“将来成了亲,您还不用像其他女人那样担心丈夫纳妾,生一堆孩子,一起花丈夫赚的钱。”
“倘若您嫁的是梁家,真能比陆家更如意?倘若序公子突然想纳妾,您如何处理?”
虞兰芝被完全问住了。
秋蝉轻轻握住她的手,替她回答,“您会心痛,对感情失望,变成一个深闺怨妇。换成洲公子就不一样,先不说他不会纳妾,便是偷吃,您也不会那么痛苦,不那么痛苦地过着体面的生活,不好么?”
虞兰芝的目光一直盯着面前的茶盏。
良久,她抬起眼,轻声道:“我明白,我再想想。”
秋蝉离开以后,她闭上眼,连梦也没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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