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还能说啥,一头雾水但反应迅速,立刻换来貂绒斗篷。
白色斗篷不是好东西。
是能把小娘子美晕的阴险暗器。
就是因为收到它,虞兰芝才对陆宜洲松动。
明知他动机不纯,居心叵测,竟还默许他的靠近,一点一点的退让,拉手、拥抱,最后与他抱着滚到一处,险些酿成大祸。
更可怕的是他都知道,知道她舒服的哼哼唧唧。
虞兰芝双手抱头。
一只毛团子就蹿到她脚下,翻个滚肚皮朝上。
是小圆子,她的波斯猫。
春樱摸出一团猫儿草,唤小圆子,“莫要打扰娘子,过来玩。”
喵呜一声,小圆子飞扑猫儿草,又蹭又贴,左嗅嗅右嗅嗅,抱着打滚。
虞兰芝愣住,那时的她与小圆子这一刻有何区别?
陆宜洲就像她的人形猫儿草。
……
洛京的雪越积越厚。
这日郊社署的斋娘们躲在屋内烤火炉,调皮一些的跑去院子里堆雪人。
唯有虞兰芝和另一名斋娘坐在角落安静地看书。
巳初二刻,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掀起厚重的夹棉帘子,四名不苟言笑,目光炯炯的女官携着干冷的风迈入。
为首的女官年约四旬,五官格外出挑,在这样的年纪依然让人一眼瞧出她的美人底子,比她五官更惹人关注的是那一身绯红正四品尚宫公服。
虞兰芝等人不敢怠慢,忙整衣上前施礼。
尚宫左侧的宫女颔首还了一礼,温声道:“这位是尚宫局的叶尚宫。”
众斋娘再拜:“叶尚宫。”
叶尚宫点点头,目光如炬,从一张张天真懵懂的小脸上徐徐扫过,最后停在虞兰芝脸上,顿了顿,又停在梁萱儿脸上。
众人屏息凝神。
叶尚宫偏头对右侧的司簿道:“左二三,右二。”
司簿应是,飞速记下。
然后,这群人就走了,同来时一样突兀。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是要搞什么名堂。
同处一室,相隔数步,算相当近的距离了,声音再小也逃不过虞兰芝的小耳朵,她听见叶尚宫说“右二”。
右边第二个正是她。
这日下衙回府,春樱小声道:“洲公子上午来过一趟,待了不到四刻便离开。我打探得知那个时辰老太爷正在睡觉。这会又来了,正在老太爷的元静斋。”
虞兰芝下意识想到什么,显然春樱同她一样,主仆二人对视一眼,沉默。
行吧,这也算求仁得仁。
她耀武扬威惯了,但不是真的傻,非常清楚陆宜洲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假如没有遇到梁元序,她想,她应该也很喜欢陆宜洲,能嫁给他确实是一件走了大运的事。可他偏偏不让她好过,总是揶揄她挤兑她,昨天还辱她。
虞兰芝觉得自己一颗心被他捅得千疮百孔,恼羞成怒,脑子发热,才当着陆府下人的面对他大呼小叫,失德失礼。
丢那么大的脸,丈夫一气之下休掉妻子也不是没有,更何况她和陆宜洲只是定亲。
所以今天陆宜洲是来退亲的。
希望他留点口德,注意措辞,否则,长辈磋磨她多少天,她便诅咒他多少天。
要是害她被禁足丢掉差事,她就给他画小像烧成灰喂乌龟,这样他下辈子就只能做王八。
虞兰芝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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