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杼点头,觉得和该如此,而后看向成四等人。
成四秦阿明等人连忙低头往后退,他们连大字儿都不识几个,哪有能耐学管账?而且这个记账法一听就特别复杂特别繁琐,他们又不是专门管账的,还是不要学了吧……
魏平却站出来,表示他愿意学。
郑兴成眼珠子转了转,将张如胜也推了出去:“算他一个。”
张如胜:“……?”
他不要学!
张如胜拒绝,但是毫无效果,郑大人还是无情地将他跟魏平塞到一块儿去了。
绝望之下,张如胜已经听不进去沈璎那丫头又在跟裴杼说什么了,只依稀听到什么司库、账房各处人员今后要一一备齐、还有账册要统一样式重新印制、还有票据云云……总之说的都是他不感兴趣的。
好容易等到散场,张如胜无精打采地朝外走着,郑大人忽然叫住了他,耳提面命地让他务必跟着那丫头学,还得学透了、学深了。
张如胜心如死灰:“大人,这东西听着就难,得花多少功夫才能学透?”
“再难也得学,等学会了之后便能将她挤下去,你自己管理衙门的账目。”郑兴成野心勃勃,他手下的人都被裴杼给挖了过去,虽说他如今没了上进心,但是搞钱的劲儿还是有的。让沈璎一个黄毛丫头管那么多的钱,裴杼肯放心他还放心不下呢,势必要让自己人上位才好。
见张如胜这个没出息的露怯,郑兴成没好气地教训道:“拿出点该有的气势来,你是官她是民,再说她这么年轻,在永宁县又没有依靠更无后台,只有你欺负她的份儿,她还敢给你脸色瞧?”
张如胜一听也是,一个黄毛丫头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在郑大人反复交代他盯紧沈璎时,张如胜没多想就应下来了,盯人而已,有什么难的?
晚饭时,江舟端着碗坐在了沈璎旁边。今儿一天裴杼都在,他没机会跟沈璎独处,到如今才找到机会问她情况。
沈璎数着碗里的米,缓缓道:“我应当是在流放途中,被王叔所救。”
她之前便怀疑是王绰救了她,直到前些日子收到永宁县寄来的信,沈璎才彻底确定这一点。若不是王绰救了她,又如何能知晓她的藏身之处?只怕她之所以能顺利伪造身份,也是王绰出了力。有了新的身份,她才能平安无事地行走在外。
江舟压抑着心头的激动:“那……你父亲?”
“父兄早已身亡。”沈璎语气出奇的平静,像是在无尽的自虐与压抑下酝酿出的一种漠然。
江舟攥着拳头,额角青筋暴起:“我就知道,王绰狗贼跟狗皇帝还是没有放过你爹!”
听他剑指王绰,沈璎忽然道:“兴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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