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叔住在陈小胖隔壁,以往李长青每次去送菜或者做家务都会被打。
老叔年轻时出过车祸,废了一条腿,不良于行,耍拐棍打人倒是很厉害。
如今他一个人住,大儿子罹难,小儿子不常回来,在李长青赔钱之后倒是回来过一次,为的要钱。
那一回闹得不小,赵老叔气得从轮椅上站起来跳着追打儿子,血压飙升,还扯了腿筋。
之后李长青还把他送去镇医院住了两天。
这俩老头怎么能遇上呢。
贺念出声问需不需要一起出动去把仁大师寻回来。
“他……”李长青想了想赵老叔家的情况,“我去接吧。”
竹听眠点点头,贺念看她都表了态,也就没再坚持。
李长青这一去一回也快,半把个小时就接回任空明。
小老头儿仍在气头上,脸涨红,脚步也踩得重,饭都没顾得上吃,上楼钻进屋就再也不出来。
“怎么了这是?”竹听眠问。
“是因为酒。”李长青摇了摇头。
他说任空明不知从哪得知那个自酿酒是赵老叔家里酿的,顺带打听了地址,想要去买点带走。
也不知聊了些什么,没几分钟就吵起来,差点把赵老叔气得又从轮椅上站起来打人。
“任大师嘴巴也厉害,我去了之后还赶紧找了两片退压药给赵老叔。”李长青捂着肩膀动了动。
“又被打啦?”竹听眠问。
“被甩了一拐杖,”李长青把手放了下来,“我要不t拦那一下,就得打任大师身上了。”
“疼吗?”竹听眠凑近了些,盯着他的肩膀。
李长青把快要说出口的“不”字咽了回去,改口说:“有点。”
竹听眠迅速地压了压眉梢,视线往上,轻声问:“擦药好吗?”
“现,现在啊?”李长青转头看了一圈房间。
这在肩膀上,T恤领口扯不开那么圆,掀衣服也费劲,最好直接脱掉。
虽然门开着,但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穿着衣服不好擦吧?”竹听眠问。
不知是不是错觉,李长青觉得她的声音有些轻,所以跟着点了点头,“是。”
“脱了吧。”竹听眠直起身去柜子里找药箱。
李长青这次是真的懵,确认一般地说:“我早上才和你告白。”
说完,又摇摇头,“这样不好。”
没有在三秒内听到竹听眠说话,他赶紧补充:“不是不让你看。”
怎么又开始嘀嘀咕咕。
竹听眠已经找出药箱,拎在手上,隔着三五步距离看着人,嘴边也勾着不明显的笑,“不脱啊?”
李长青和她相对而望,动作一卡一顿地放下手,放到衣服边,没再动。
感觉这个人下一秒就要说别欺负我。
竹听眠偏头朝楼下喊:“贺念在不在!”
“在呢在呢!”贺念快步上楼,谈着脑袋看看他们俩人的情形,“咋啦?”
“有几瓶药酒是我带过来的,没用过,你拆开之后看看保质期。”竹听眠把药箱交给贺念。
李长青已经低头开始认真观察自己的脚尖,但是耳朵很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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