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茶、有点心,叫楚洵想起了照雪斋的那些日夜。
那个时候,他每每回到照雪斋,女子总在月季花架下,有时候是晒太阳,有时候是做针线,有时候是看书。
旧情重演,他忍不住哑声道:“蓁蓁。”
女子掀起眼皮子睇他一眼,“吃好了?”
又指了指一旁的圈椅,“坐。”
说罢,又开始做针凿,端的是个浑不在意的态度。
楚洵将椅子搬去她旁边坐下,“你这是在做什么?”
“钰儿的荷包,给他放零嘴用。”
楚洵听了老大地不高兴,“让绣娘去做好了,何苦为那小子费心?”
“这个又不费功夫。”
楚洵听了,便从旁边的针线篓,选了一块靛青的缎子,“既然不费工夫,那你也给我做个荷包。”
阮蓁将那截布料毫不留情地扔回去,“我发现你这人,挺蹬鼻子上脸啊,是不是见我留你用了饭,就以为我原谅你了?”
楚洵摸了摸鼻子,倒
也并不反驳。
阮蓁看了他一眼,又继续一针一线地缝制,口吻随意道:“说罢,玉荣那边是何情形。”
楚洵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要同你说陆姜的事?”
阮蓁眼皮子也没抬一下,只冷冷道:“你敢独自上我公主府,便是笃定了能得进来,定然是有十足的借口。”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我们蓁蓁。”楚洵正了正身形,将那日陆姜的话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又说他打算同意陆姜的说辞,继而套取陆姜意图谋反的罪证。 网?址?f?a?B?u?Y?e?i???ū?ω?ε?n???????????????????
在这个过程中,阮蓁面色越来越沉,越来越沉,以至于手被针尖刺破,冒出一滴血珠,也没有半分感知。还是楚洵掏出帕子替她擦拭血迹,感受到男子掌心的温度,这才回过神来。
她抽出手,问他:“你方才说什么?你要套她谋反的罪证?”
楚洵点点头,“没错,你这个妹妹不是个省油的灯,若不斩草除根,只怕将来会对你们母子三人以及小钰儿不利。”
阮蓁缓缓侧目看向他,“这件事我已知晓,往后你不必再过问,至于玉荣那里,你回绝了就是,其他的,我自有成算。”
“你一个女子家,常年在深闺,如何能处理这些腌臜事?还是交给我来罢!”
看吧,这人无时无刻不专断,无时无刻不傲慢。
阮蓁闭了闭眼,“这是我的家事,我自会处理,不劳表哥费心。”
楚洵却坚持道:“虽是你的家务事,却也事关我儿子的安危,你叫我坐视不理,我却是做不到的。”
“除非你让我把钰儿带走,否则我怎么知道,他那个心思歹毒的姨母何时会对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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