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崴了摔在地上,扯着楚洵的袖子晃,想他拉她起来。
不知为何,阮蓁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深怕楚洵伸出援手。
也是这时,阮蓁才明白,她并非她想的那般洒脱。
但好在楚洵冷面拒绝了,并且连退几步,但方才有那么一瞬间,两人是离得极近的,然后阮蓁便惊奇地发现,楚洵竟然没有犯病。
他这是病好了?还是陆姜也是他的例外?不论是哪一种猜测,为何都叫她心中发堵?
“小姐,你怎么了?”莲清见阮蓁发愣,便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小姐这是吃醋了吗?”
阮蓁刷地一下红了脸,“谁吃醋了?吃谁的醋?你不要瞎说。”
“真的吗?”莲清表示怀疑,她可没错过女子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小姐,你若是真舍不得国公爷,可不要再端着了,我瞧着玉荣公主很是势在必得。”
“他同谁好与我何干?没人扰我清静,我高兴还来不及。”嘴上虽然这样说,但阮蓁心里却不再平静。
当天夜里,阮蓁带着孩子入了宫。
林鸳见她神色阴沉,连小钰儿都全然交给奶母,便知道她今次进宫是有心事。
待用过晚膳,林鸳让奶母照看着小钰儿,带着阮蓁前往御花园遛弯,莲清和几个宫女落后一些,母女两个走在前头,至一片樱花林前,林鸳携手阮蓁去到林子里的亭子里,莲清和几个宫女则被留在林子外头。
“这里只有我们母女俩,你有什么心事,不妨说来娘听听,娘给你参谋参谋。”
阮蓁扑入了林鸳的怀中,娇声道:“娘,我以为我能忘了他,我以为我可以没有他,但我今日发现,不是这样的,我看到他和玉荣在一起,我这心里很不是滋味。”
“怎么办啊,娘,我不想喜欢他。”
林鸳哑然一笑,“我还当是什么事。早几年,他为你一夜白头的事传来,娘便让你去找他,当时见你实在坚决,娘便没有再劝。而今日,你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而楚洵又不是什么坏人,怎么就喜欢不得了?”
“娘你不明白,他这个人,只可远观,不可细看。看起来是极好的夫婿,可他性子傲慢看不起人,掌控欲又极强,什么都得听他的,否则他有一万种法子让你就范。且他一旦生起气来,便疯得彻底,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一想到从前那些被他强迫的日子,我这心里就难受。”
林鸳却依然不以为意,“这有什么?你父皇年轻时,那可是极为张狂的,凡事总自以为是,从不替别人考量,以为他是太子,全天下的人都合该听他的,否则当年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来,可这些年你也看到了,你父皇不也变得挺温柔和善?这人啊,是会变的,依娘看,你这个表哥,管教管教,还是可以托付终身的。”
林鸳这话说得谦虚了,阮蓁在明州时,听舅舅说起过,这些年好在有她娘在,才能时刻约束着父皇,让他时刻收敛着他那不着调的性子。
思及此,阮蓁祈求道:“求娘教我。”
林鸳叹了口气道:“我儿如此聪慧的一个人,何须要娘教?你自己的男人,自己最为了解,该要如何驯服他,你自己看着办才是。”
“是吗?要驯服?便不能平等相处?”阮蓁从前在楚洵跟前吃了亏,也只是想着逃跑,却从未想过还有驯服他这一条路。
林鸳摇摇头,“非也非也,这婚姻之事,从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而你作为我的女儿,我自然希望你能够处于高位。”
说罢,又拍了拍阮蓁的肩,“我的儿,娘也只能帮你到这里,接下来便要靠你自己。”
隔天,阮蓁从宫里回来不久,门房来禀报,说楚洵又上门来。
想起娘亲的教诲,阮蓁这一次并没有赶走他。
或许,她可以试一试驯服他。既然忘不了,那就驯服他。
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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