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察觉出了女子的目光,楚洵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没了便没了,我让人将这花架搬走,种上几树柿子可好?求个事事如意。”
事事如意么?
这便是他的心愿?
可是她是叛王之女,他是忠良之后,他们之间岂能事事如意?
不知怎地,阮蓁有些不舒服,她转头去到里间,下意识去翻她从前的绣篮,本也没有报希望,大概已经被楚洵扔了,却不想,它原封不动地在柜子里。
阮蓁将绣篮拿去南窗的榻上,整理着丝线,想着要做些什么绣活打发时间。
不几时,楚洵也跟了进来,靠着她坐着。
半晌,楚洵从绣篮中取出一个香囊,靛青地如意四和纹,隐约有淡淡的檀香味,一看就是男子的香囊。
“你何时给我做的?这绣篮一直在照雪斋,想来是从前做的。”说着说着,楚洵就将香囊别在了腰间,“等下我要去见你那堂兄,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
“我想他若是知道,他非娶不可的女子,竟然是他的堂妹,那场面一定很有趣。”
原本阮蓁已经忘了这香囊的出处,经过楚洵这一番话,突然想起来,这香囊正是从前谢卿山,为了迫她见面,将纸条装在这香囊里,用箭射在了马车上。
当时她将纸条烧掉了,却没来得及处理这个香囊,想来是后来被玲珑她们发现,以为是她的东西,便放在了这里。
思及此,阮蓁吓得一声冷汗,“表哥,这香囊料子不好,我重新给你做一个,可好?”
第74章
说罢,也不管楚洵乐意不乐意,一把夺过了那香囊。
好在楚洵并没有强求,又交代了她几句,便出门去了。
然而阮蓁不知道的是,当她抢走香囊的刹那,有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却说楚洵离了照雪斋,便套了马车直奔东宫。
而东宫的谢卿山,却是早已恭候多时。
自从上回端午,楚洵被阮蓁又一次抛弃后,谢卿山对楚洵的敌意便消去大半。他被禁足的那些日子,听侍卫说楚洵去了越州寻人,他原本还担心他捷足先登,却不想最后人没带回来,还落下一身伤,自此对他芥蒂全无,毕竟
蓁蓁可舍不得伤他,在蓁蓁心中孰轻孰重不言自明,实在没必要跟一个手下败较劲。他一高兴,还派人送了药材上门问候。
不过,他还是有一层担忧在,怕这厮不死心,将来仍和他抢。
直到这两日,他的人告诉他,楚洵在府中养了家妓,整日里不知多少快活,他这才稍稍放心。
楚洵这般自甘堕落,蓁蓁一定不会愿意再跟他。
但这些皆是道听途说,不一定为真,是才有了今日的会面。
见平安将楚洵从曲桥的那头领过来,湖心亭中的谢卿山起身迎了出来,“文仲兄。”
上回见面,还是这人大闹东宫,一副杀神模样。
可再看今日,整个人意气风发,却哪里有半分痛失所爱的颓丧?
可见他蓄养家妓之事并非空穴来风。
自此,谢卿山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看楚洵又格外顺眼了许多,“三番四次请你,你可算是来了。”
转头吩咐平安,“把御赐的大红袍给楚大人泡上。”
又问楚洵,“可有什么喜欢的点心?”
实在太过殷勤,叫楚洵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殿下请我来,不是说有一残局要解?”
言下之意却是,我是抹不开面,受邀来解棋局的,并非跟你攀交情的。
谢卿山今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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