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这人不是很爱干净吗,怎地……
阮蓁不可置信地看着楚洵,“表哥,这便是你对我的惩罚吗?竟然这般折辱我?”
楚洵莫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而后将女子拦腰抱起,至隔间的浴池沐浴,待两人重新回到床榻上,他这才同她解释道:“我找道人算过,下个月要孩子为好,如今便只能出此下策。”
阮蓁撇撇嘴,到底没有多嘴,毕竟楚洵说得明白,如今只是和她生个孩子罢了,其他的事还是不要多想,否则便是自作多情。
先过好当下再说,而至于以后,那是以后的事,且走一步看一步。
因着骨头快被摇散架的缘故,这一夜阮蓁睡得特别沉。
翌日一早,她醒过来时,已然是天光大亮。
本以为楚洵早已去上朝,但阮蓁转眸一扫,才发现她正枕在楚洵的臂弯里。
若是阮蓁没有记错,昨儿夜里她入睡时,是刻意靠近墙边,怎地到了现在,却被他揽在怀中?
该不会,他整个夜里,都这般抱着她吧?
还说不喜欢她?
想起昨儿夜里,楚洵那些气人的话,阮蓁便避讳地往里边儿移了移。
却不想被男子长臂一伸,又捞了回来,“再睡一会儿。”
“表哥,你该去衙门了。”
“不去也罢。”
阮蓁知道,自从他为她得罪了皇上和太子,在朝堂上便再没有安生日子,心中也是有些歉意。
她往他胸膛贴了贴,“表哥,还恨我吗?”
“我负了你,还伤了你,你恨我吗?”
楚洵并不回答,只一味地装睡。
阮蓁也不强求,趁着他装睡,去掀他的衣袍,不知那箭伤可结痂了?
昨儿夜里黑,她没注意看,但想来是痊愈了,否则她也不会如此遭罪。
但也总要亲眼见过才能踏实。
然而,她才触碰到他的肚皮,还不曾检视一番,那人便坐起身来,“时辰不早了,该用早膳了,你如今正在备孕,这一日三餐得要按时吃。”
阮蓁知道他这是言左右而顾其他,不愿面对她的伤害和背叛,便也没有强求。
两人起身用饭。
期间,阮蓁问她如今能出门吗?还是和从前在甜水巷一样,只能在照雪斋待着?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见女子耷拉着一张脸,楚洵给女子夹了一筷子胭脂鹅脯,而后卖了她个好:“你若是觉得闷,我让昌平给你搜罗一些话本子。”
“你想吃什么点心,我让刘厨娘给你做。”
她想要的是自由,这人却给她旁的。他总是给她不想要的东西,还自以为是对她好。
阮蓁并不回应,以沉默对抗他的专横。
但当楚洵说起“桃花酥”时,阮蓁还是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楚洵勾唇一笑,“好,那就桃花酥。今年的明前龙井,我让昌平给你送来佐茶吃。”
这叫阮蓁想起从前的日子,那个时候,每每刘厨娘做了点心送来,玲珑都会给她泡一壶好茶,让她坐在花架上边晒太阳边吃点心边喝茶。
那日子简直逍遥得赛神仙。
只可惜,阮蓁瞟了一眼庭院,从前花红叶绿的花架,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一个木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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