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口的话变成了:“表小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请随我走吧。”
阮蓁并不理会他,依旧声泪俱下地求着楚洵,“表哥,只要你不让我回西苑,怎么着都成。你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你让我做什么,我绝无半句怨言。”
见楚洵依旧不为所动,又拉着他的衣袖不住地摇晃,“好不好?表哥,好不好嘛?” 网?址?f?a?布?Y?e????????w???n?????????5?.???ò??
楚洵不答,只皱褶眉头出门,往游廊走去,却是步履匆匆,半点不拖泥带水。
昌平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表小姐,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阮蓁还不肯死心,跨过门槛,望着楚洵的背影道:“表哥,姨母最疼我了,她若是知道你把我关在西苑那等腌臜的地方,你就不怕她怪罪你?”
昌平听到这里,就更奇怪了,西苑何时变得腌臜了,他怎地不知?
许是提了沈氏,楚洵这才踅过身来,冷声问:“你说的话可当真?只要不让你回西苑,你做什么都肯?”
阮蓁点头如捣蒜。
楚洵也点头,“那好,你不想留在西苑,倒还有一个地方适合你。”
楚洵让昌平找来一身簇新的小厮衣裳,让阮蓁换上,这才带着她出了门。
出了照雪斋,是一片竹林,如今夜色深深,阮蓁便趁机挽上了楚洵的臂膀,“表哥,我害怕。”
楚洵不惯着她,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而后大刀阔斧走在前头。
昌平打着灯笼立马跟上,夜色一下暗下来,伸手不见五指,阮蓁这是真怕了,当即提捉起裙摆跟上,“表哥,你等等我,别走这么快。”
不想,楚洵却是走得更快了。
昌平则是紧随着楚洵。
他们皆是男子,腿长步子也大,阮蓁小跑着才能勉强追上。
等他们抵达目的地时,阮蓁已是气喘吁吁,“表哥是打算让我住在外书房?”
这里阮蓁是来过的,从前楚洵和她成婚后,书房便搬到了这里,有好长一段日子,她每日皆陪着他在外书房。
虽说还是不成体统,但到底比在西苑好上许多。
楚洵懒得搭理她,自顾自去到里间的藏书室,将南墙书架上的一本四库全书转了个方向,紧跟着两排书架连同身后的墙壁分开,露出向下的石阶来。
昌平大惊失色。
主子爷怎么想的,竟然让一个叛徒去私狱?
万一被表小姐泄露出去,那可是砍头的大罪。
就这么信任她?可是凭什么啊,表小姐不是才重伤过主子爷。
然阮蓁却没想这么多,只觉得害怕,联想到方才楚洵的话,莫非这厮是打算将她关在地下的暗室?
这么一想着,阮蓁打了个寒颤。
但阮蓁万万没有想到,这地底下的乾坤,竟比她想的还要胆战心惊。
昌平打着火把先下去。
将里面的铁门用锁匙打开,一个颇具规模的地下密室出现在眼前。
十数间屋子,整齐地排列在两边,廊道的两边墙壁挂着琉璃壁灯。
火光时明时灭,阮蓁走在阴冷的廊道,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鼻尖隐隐传来血腥味,正想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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