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渐渐地,事情越发地叫她看不透。
他把莲清和玲珑找回来就不说了,毕竟是为方便照顾她的起居,但后来各色珠宝、首饰都往她跟前搬,又许诺了她从前嫁妆三倍之多的嫁妆,还将他的一些田庄、铺子交给自己打理,连昌平都任凭她的使唤。
这就很值得深思了。
若是她没记错,她才刚欺骗和背叛他。
这才一个月不到,他非但彻底忘却两人的仇恨,反倒是变本加厉地对她好?
这人又不是被她下了降头,怎会做出如此古怪的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楚洵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天,楚洵去衙门不久,昌平又送来一匹浮光锦。
“这浮光锦轻如雾骨,薄如蝉翼,随着光线变化,行走间波光粼粼,而且还能防水,即便是淋过暴雨也不会沾湿,只有江南制造局一个老匠人会制,今年拢共就出十匹,主子使了大价钱,才得来这么一匹,说是给夫人你做夏日的衣裳穿。”
一同送来的还有一筐甜瓜,“这是庄子上新采摘的甜瓜,主子爷说天气渐热,夫人可适当用些,但也不可贪多,甜瓜性凉,多食容易体寒。”
昌平走后,莲清便去挑选甜瓜,“我拣
些齐整的,拿去巷子口的甜水井里去浸着,等小姐午睡醒了,刚好可以用。”
莲清用箩筐端着几个甜瓜出门后,玲珑将浮光锦拿在手上看,思忖着衣裳的样式,但她想了半晌却是打算撂挑子,“小姐,这浮光锦太过贵重,我们自己做,恐怕毁了这料子,还是请了绣娘上门来做吧?或者,让国公爷拿回国公府去,让府中的绣娘做?”
“不必了。”阮蓁放下茶盏,拒绝了玲珑的建议,“那还是找个绣娘吧。”
听楚洵说,姨母如今身子不好,上回得知他们和离又病重了一些,后来她过世的消息,他们都还瞒着她,如今她和楚洵的关系又不是那般确定,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离开了。
若是这般,岂非又叫姨母伤心一回? 网?阯?发?B?u?Y?e?ī????????é?n??????????????c????
玲珑将浮光锦收回屋子,恰好一道日光打在那衣料上,果真映射出粼粼的波光,当真不是俗物。
阮蓁不由想到:从前两人未曾和离时,楚洵何曾这般上赶着讨好?若是她没有记错,他也就顶多让厨娘给她做过点心,除此以外,连个首饰都不曾送过,哦,倒是有给她作过画,却还嫌弃她字丑,题的字毁了他的画作。
太反常了,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玲珑将箱子搬回屋去,莲清突然从门外回来,慌里慌张的,倒是不像平常的样子。
“怎么了?”阮蓁问。
“方才在巷子口,我表哥来找我,他跟我说,上回我拜托他找的红姑,这回当真是来金陵了,如今在如意楼下榻,问小姐何时可以见上一面?”
这事儿起因是,阮蓁发现阮宁和她爹长得像,且崇哥儿出生时,她娘才过世不到一年,怀疑郑氏曾是她爹的外室,想要取缔她娘,这才对她娘痛下杀手。
便想着找红姑,她娘的贴身侍女,来问个明白,当年到底是何情形。
只当年她娘过世后,红姑没多久也赎身离了阮府,原本莲清一个月前就已说找到人,但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红姑并没有如约来金陵。
本以为这事儿会不了了之,却不想柳暗花明又一村。
“你让她在如意楼住下,我会寻个机会去见她。”如意楼乃金陵第一酒楼,也兼客房,花费自是不菲,阮蓁想了想,褪下手腕上的一对金手镯,让莲清带去给红姑。
这事儿原也算正当,阮蓁去见一面是无妨的,但坏就坏在楚洵至今还不让她出门。
于是,她就在想,等夜里楚洵回来,要如何让他同意自己出门。
楚洵回来时,天刚刚擦黑,但因为楚洵近不得年轻女子的缘故,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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