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莲清一听闻他回来,便早早地离开了。
是以,屋子里只有两个人。
还不到睡觉的时辰,两人同坐在南窗的软榻上,一人靠着一边。
楚洵靠在左边,穿着雪白的睡袍,手里头拿着一本卷册,随意地翻着。
阮蓁在右边,拿着针线绣盖头,这已经是第二回绣盖头了,熟门熟路的,倒也不是难事儿,只她心里藏着事儿,好几次戳到指尖。
就当她又一次戳到拇指时,楚洵放下手中的书卷,淡淡投过来一瞥,“可是灯太暗?”
阮蓁摇头,想趁机提出门的事,却听楚洵又道:“实在不行,白日再做,免得伤了眼睛。”
阮蓁正要回答,楚洵又道:“今日的浮光锦可见到了?”
好端端地,怎问起这个。
阮蓁微一抬眸,见他满眼的期待,略微一思索,便知他这是在邀功,因道:“看到了,我很喜欢,多谢表哥。”
“既是喜欢,那你打算怎么谢我?”楚洵的睡袍是冰缎所制,雪白的一层,薄薄地贴在他挺拔的躯体上,勾勒出美好的线条,更何况那袍子领口还开得有些大,露出男子莹白结实的胸膛。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随着男子慵懒地靠上软榻,那袍子似乎领口又大了许多,几乎露出一半健壮的胸膛,且他眸光还肆无忌惮地,似打量猎物一般地扫视着自己。
阮蓁方知,这人是在暗示,暗示她应该用何种方式答谢他。
若是平常,她倒也不必搭理他,他自然会自己贴过来。
可如今么,她有求于他,自又是不同。
阮蓁勾唇一笑,放下手中针线。
她先是从绣篮中取出一块紫纱,坐去楚洵身旁,轻轻地搂着他,两人顺势倒在软榻上。
楚洵何曾想过,今日还有这般艳福,登时也是两眼放光地期待着。
阮蓁也不负他的期盼,将方才那纱缠在楚洵的脖子上,手背及指尖有意无意蹭过男子的耳垂、喉结,男子的眸色渐渐发暗,动情地去触碰女子的玉臂,想要拉他入怀,哑声轻唤:“蓁蓁。”
却这个时候女子用嘴轻轻将纱叼走,离去时那欲迎还拒的一瞥,直叫男子被迷得神魂颠倒。
“别走。”
“过来,让我抱抱。”
阮蓁撇了撇嘴,这人每回都是说抱抱,而后么……阮蓁也不拆穿他,自几上的碟子里捻了颗殷桃,轻轻叼在嘴里,慢慢靠近,而后至楚洵旁边后,嘴唇微张,将樱桃往楚洵嘴里送。
男子愣愣接过后,女子害羞地逃走,却被男子反手拉住,“勾了人,还想跑?”
阮蓁被按住了肩膀,“不得已”跪在地上,仰着娇红的一张脸,像一只娇软的猫咪直往男子另一只掌心蹭,蹭得男子从掌心痒到了心里,可他嘴上却道:“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真不知你哪里学来的这些勾.人的招式?”
阮蓁总不好和她说,之前为了引诱他,不知看过了多少话本子,这也太长他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只娇嗔道:“那表哥你喜欢吗?”
楚洵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只倏然俯身,而后以食指指腹轻抬女子的下颌,另一手将紫砂小盏里的茶水喂给女子。原是想要两人共饮佳酿,岂料一个不慎洒出来一些,沿着女子的玉颈向下,直接打湿了整个的前襟,雪色睡袍里头的玫红色亵衣,以及亵衣下饱满的蜜桃再也无处遁形。
男子触碰着女子下颌的手背,倏然青筋暴起,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女子抱起,至床前,重重地往柔软的被褥上一扔。
“你个小狐狸,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今日怎么又肯主动了?”男子粗重着呼吸道。
女子低低喘息,“这不是表哥暗示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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