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蓁心中愧疚,即便这人在她入门以来,连个眼神都欠奉,她还是主动打招呼。
“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是专程来祭拜我娘的吗?”
楚洵依旧不应声,就仿若听不见、也看不见她,若非他身上传来若有似无的檀香味,阮蓁都要怀疑他是这山精野怪变来吓唬她的。
沉默半晌,阮蓁主动靠过去,这才发现临窗的案桌上摆着一副画,却是楚洵是在作画,只她还未看清他画中为何物,便为窗外的情形所吸引。
来该去取香烛的玲珑,跟着一个女子走到了悬崖。而那个女子身上的衣裳,却是那样的熟悉。阮蓁低头一看,可不正是她今天穿的这一身?
一阵的错愕后,她再度看去,就发现女子正去采摘崖边的一株兰花,整个上半身已探出山崖,山崖的下方,是湍急的瀑布,这要是落崖,生死不说,只怕还要尸骨无存。
吓得阮蓁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只是她,便是山崖上的玲珑,此刻也是急匆匆地往那女子赶去。
“小姐,当心。”
就在玲珑这一声呼唤过后,女子意外却又不那么意外地坠崖了。
“小姐。”玲珑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后山。
阮蓁也是吓得丢了魂儿。
等她反应过来,下意识看向楚洵时,那人却依旧神闲气静地在作画。
阮蓁目光一压,往他的画看去,入画的却是方才女子坠崖的那一幕。
这画自然不可能是在顷刻间完成的。
那只能说明那个女子的坠崖,是楚洵一手安排的。
意识到这一点,阮蓁只觉得头皮发麻,转眸看向楚洵的眼里满是恐惧,“表哥,你安排我死去,到底要做什么?”
然楚洵却并不理会她,转而取出自己的私印,在右下盖了戳,又开始提笔要在右上空白处提诗。
处处都透着诡异,阮蓁哪里敢多待,只她才刚刚走到门边,正要去开门,门外却突然冲进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
,她们一个给她钳制住,一个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喝下苦涩的汤药。
汤药下肚的刹那,阮蓁便开始头晕目眩。
楚洵是要鸩杀她吗?
可若是要杀她,何不直接推她下崖?
头痛欲裂,她不及多想便失去了意识。
.
头好痛,嗓子也好干,“玲珑,水,给我水。”
叫了几声,没有人应答,阮蓁这才睁开眼,发现自己并不是躺在闺房,而是一个陌生的房间,不论是樱粉地缠枝纹被褥,四盒如意纹的窗纸,苏绣百鸟朝凤的屏风,靠墙放着的描金朱漆匣子,都是她从未见过的。
这是哪里?她怎么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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