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掉了个头,往另一只船走去。
玲珑没有再问,只要搀着阮蓁要上船,然阮蓁却挡开她的手,“玲珑,我不能跟你走,我要去找表哥。”
昌平没走远,闻言都傻眼了,脑子一片空白,众人也是面面相觑。
玲珑急声道:“小姐,你去能干嘛啊?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帮不到世子爷不说,没得还要给他拖后腿。”
莲清也劝道:“对啊,小姐,我们还是不要给世子爷添麻烦了。”
昌平也折返回来,劝道:“少夫人,您就听劝吧。这不是闹着玩的,会要人命的。”
但阮蓁却异常地坚定,“我主意已定,你们不要再劝了。”
“如今时间紧急,我不与你们多说。”
她先是吩咐昌平,“我看码头上有运粮食的船只,你想法子把他们运往临安城中,若是、若是来不及,就把它们倒入江中。”
昌平本也正有此意,但还是诧异于少夫人的聪慧,正要前去安排,又被叫住了,“昌平,你可有表哥的信物?”
昌平疑惑地看向阮蓁。
阮蓁道:“我有个表舅舅在隔壁的余杭县当县丞,他这个人善钻营,或许能帮我们借兵,但你得有能证明表哥身份的信物,否则我是使唤不动他的。”
这下子,昌平看阮蓁的眼神都变了,少夫人不总是柔弱不堪的?何曾这般利落且杀伐果断了?
但如今却不是多想的时候,昌平立马拿出了楚洵的私印。阮蓁扯下一块裙边,咬破手指写了血书,再盖上楚洵的私印,交给莲清手中,还刻意嘱咐玲珑,“这事你若是再给我办砸了,我若是还能活着回来,定然会把你发卖得远远的,眼不见为静。”
玲珑有些委屈,“我什么时候办砸事情了?”
阮蓁一挥手,“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们走吧,务必要把信送到我表舅舅手里。”
送走莲清他们,阮蓁随昌平踏上了渡江的船只。
钱塘江不比秦淮河的温柔,有他自己的倔脾气,这江风一吹过来,阮蓁这弱柳扶风的身子骨哪里受得住,好几次险些落入江中。
看得昌平是直急眼,“少夫人,你就别跟着闹了,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你这身子骨,去了又能干什么啊?”
哪想柔弱不堪的少夫人,眼神却是从未见过的坚定,“夫妻本是一体,我怎能舍弃表哥而独活?”
昌平愣住了,有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他没想到少夫人竟毫不犹豫,便选择与世子爷共生死,这一刻昌平想到了情比金坚四个字,世子爷这妻子算是娶对了。
但其实,阮蓁不是没有犹豫过的。
走了,固然是能保住一命,他日楚洵若是生还,也不会怪她,但她却失去了一次,可以得到他心的机会。
人们总是喜欢锦上添花,殊不知雪中送炭才珍贵,尤其这种置生死于不顾的情谊。
更何况,她相信楚洵。他能在围场之上从叛军手中力挽狂澜。便是上回谢卿山带着水师来劫她,他事先并不知情,也能够游刃有余。她相信这一次,他也能够化险为夷。
阮蓁笔直地站在船头,抬眸看向临安城门的方向,眼里却丝毫没有惧怕之意,有的只是熠熠的火光。
再堵一次,倘若这次都还拿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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