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站稳了脚跟再说。”
“更何况。”沈氏顿了顿又道,“这孩子走了也好,留下来,我怕脏了她的眼。”
“夫人!”张妈妈左右一扫,尽管并没有人在,她还是压低了声音,“那件事,夫人决定了?”
沈氏艰难地点头,“这么多年,都是文仲护着我,这一回也该换我护他了。”
要张妈妈说,这孙姨娘也是太嚣张,便是真想要抬平妻,也等生下儿子再说也不迟,再或者私底下同国公爷嘀咕,哪想她竟敢当着丫鬟的面就说起,真当是不把夫人放在眼里,也难怪一向绵软的夫人要整治她了。
但孙姨娘毕竟得宠多年,夫人便是要整治她,少不得会得罪国公爷,张妈妈不得不劝道:“还望夫人三思,国公爷不是训斥过她了,可见国公爷还没有昏头,夫人又何必为了她,伤了同国公爷多年的情分?”
但沈氏却不听劝,“人的贪欲是无穷的,她今日想要平妻之位,难保明日就想要她儿子做这国公府的世子,届时定然视我儿为眼中钉,肉中刺,虽说我打量她有这个心,却没有这个能耐,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不能让文仲处于这危险的境地,唯有先发制人,将一切从根源铲除。”
“更何况,我和他本也没多少夫妻情分”
“他享了这么多年的齐人之福,也该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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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至临安有直通的官道,不过两日功夫,便已经抵达临安地界的板桥镇。
这一路,阮蓁也从昌平口中得知,楚洵如今来临安,是作为钦差大臣查明贪墨灾银的去向,并查清第一任钦差大臣的死因。但临安官场由上而下铁桶一样,楚洵如今正派人在从灾区寻找证据。
阮蓁是在山野间待过,知晓那些人通常日子都不好过,即便是因灾情病了,也舍不得花银子去看大夫,就这般生生地熬着,一如从前的她。便在板桥镇购得药材十车,由侍卫驾车一同前往临安城,届时她请了大夫,去给这些灾民看诊,或许可以帮楚洵撬开那些人的嘴。
十车的药材,装车需要时间,昌平便定了个茶楼包厢,供阮蓁稍作歇息。
茶楼是沿着钱塘江建的,他们处在二楼,往南窗望去,是板桥镇的市集。往北望去,宽阔的江面是江州澜沧江的五倍不止,天斩一般隔开了对面的临安城和这边的板桥镇。
一想到,等过了钱塘江,便要见到楚洵,阮蓁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便来找他,又得挨一顿训吧?
不过,或许她带去的十车药材,能够将功抵过?
阮蓁正在想,等会见到楚洵,要如何哄他,却这时候玲珑突然紧张地攥着她的胳膊,“小姐,你看那是什么?”
玲珑指着的方向,是茶楼南窗的方向。
阮蓁转过身,将手拢在额上,眺目望去,视线尽头,许多甲胄士兵,骑着高头大马,举着红缨枪,正以踏破山河的声势往临安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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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顿时僵在原地,谁都没有坑声。直到昌平惊若寒蝉地开口,“怎么是黑甲军?秦王难道还没死?”
“叛王再现,只怕是来者不善。”
昌平带着众人飞快地下了楼,往码头去,一面指着一艘船道:“一会夫人跟着裴阆回金陵去。”
裴阆是楚洵的侍卫,负责此次阮蓁的护卫。
玲珑问:“昌平大哥,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昌平摇了摇头,“你们先回去,我去找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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