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赶紧问:“世子爷,发生了何事?”
楚洵却并不回答,只道:“先回府。”
回到国公府,楚洵并未先回照雪斋,而是直接去了沈夫人所在的松涛院。
“母亲今日派人衙门里寻我?”
楚洵一来,沈氏立马找到了主心骨,先是将阮承业给狠狠骂了一顿,这才分说一遍如今的局势,最后语重心长道:“为今之计,怕是只有你娶了蓁蓁,才能保全国公府的名声,也能保全蓁蓁。”
可楚洵却只是沉默。
沈氏只当他是不愿,几乎是带着哭音道:“我知道你心气高,看不上蓁蓁,可她毕竟是我侄女,我那妹子走得早,她唯一的骨血我万万不能见死不救的,倘若你当真是不乐意娶她,那不如便纳了她吧?给她一个容身之所,让她有
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娘也算是对得起你死去的姨母了。”
楚洵这才淡声开口,“纳就不必了。”
就知道没这么容易,沈氏在等楚洵的这小半日,早就想好了一箩筐的劝谏之言,正要再开口,却又听自家儿子轻描淡写道:“我娶她。”
沈氏疑心自己听错了,满眼皆是错愕,“当真?你之前不是死活不肯?”
楚洵解释道:“此一时,彼一时。”
沈氏问:“怎么说?”
“儿子今日入宫面圣,半道遇上太子,他暗示皇上会为我和韶华公主赐婚,后来儿子去到太极殿,皇上又屡次提及韶华公主幼时之事,又问儿子从小随父亲入宫,也是多次见过韶华公主的,觉得她这人如何?”
沈氏听明白了,皇上要赐婚,而自家儿子娶蓁蓁,则是为了当做挡箭牌。毕竟娶公主,便等同于放弃了仕途,从今以后只能从事闲散的官职。
但不管他是处于何种目的娶蓁蓁,总归都是殊途同归,一时间,沈氏也是大为地松气,虽说如今早已入夜,还是差了鸳鸯前往溪山院,告诉阮蓁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然而,鸳鸯兴高采烈地去,两刻钟后,却惊慌失措地回来。
“夫人,不好了,小姐她留书出走了。”
沈氏眼前是一黑,若非李妈妈眼疾手快,只怕已经摔下地去。
李妈妈接过鸳鸯手中的信件,递给沈氏,沈是抖着手接过一看,登时鼻头一酸,“真是个实心眼的傻孩子,这都什么时候了,竟还想着不让我们为难。”
却原来阮蓁在信中写道,如今父亲要与她断亲,姨母宽厚,定然会长留国公府,而她留在国公府一日,她和表哥的闲话便不会消止,姨母对她已然是恩重如山,她决计不能让姨母为难,表哥对他有救命之恩,她更是不能给他添麻烦。
所以,她决定离开。
似是一早猜到了沈氏会担心,还在信尾贴心地宽慰她,说她带走了姨母给的值钱物件,往后会寻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儿,好生过日子,叫沈氏莫要挂心。
看到这儿,沈氏再也绷不住泪目,“文仲,蓁蓁这孩子,生得如此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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