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恩惠,这却是实打实的结党营私。
如今太子一党得到了拱翠斋的账本,以及曾贿赂过的人员名册,于大朝会上呈交御前。
对于雅贿,皇上倒是无所谓,但他生平敏感多疑,最恨结党营私,当场就吩咐了大理寺接管这个案子,楚洵如今正配合大理寺卿彻夜地查证,这才一连半月不曾归家。
这其中,已有几人查实,收受过拱翠斋的前朝字画、名家古玩,楚洵叫人归拢好证据及证词,正准备入宫面见皇上,却这时长琴急匆匆地来禀话,“世子爷,夫人派连翘来传话,叫世子爷下了衙去松涛院用晚膳,说是有要事相商。”
但什么要紧事,能要紧得过如今这案子?
楚洵略微一思量,便吩咐了车马,先去宫里复命。
因虑到国公夫人今日派人来请世子爷,恐怕府中有大事,为了赶路,昌平今日驾车没有走大道,专门往小街小巷钻,只图快些到宫里,办完事快些回到国公府才是。
没想到,难得走一回小道,竟是遇到了埋伏。
马车才刚刚从御街驶入临近的一条小巷子,便被前后马车夹攻在了暗巷。
昌平抽出佩剑,率先喊话,“何方宵小,胆敢拦截大理寺的马车?”
然而,当看到不远处那毫不起眼的翠围马车上走下个富丽堂皇的男子来,捏着剑柄的手顿时一颤,而当他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那男子的面目后,却是直接还剑入鞘,转过头,隔着帘子低声禀道:“主子,是太子殿下。”
楚洵骨节分明的手指掀开车帘,朝着藏在树上的暗卫们摇摇头,慢条斯理地下了车架,踩着月色漫不经心行至太子跟前,礼行得恭敬,眼神却满满皆是压迫感,“殿下深夜在此候我,不知所谓何事?”
太子抬眼看他,这人冷硬的下颌,深邃的眉眼,以及那金器玉石堆里养出来的金玉满堂的气度,到是瞧去比他们这些皇子皇孙更像皇子皇孙,也难怪将他皇妹给迷得五迷三道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得兰衍去做说客,人家依旧不肯点头,她还不死心,竟然下得去狠手,硬是割破了手腕,吓得母后不得不从了她,答应为她讨赐婚的圣旨。
本来太子很是看不上自家皇妹如此上赶着,但这人能堪大用,便不得不投鼠忌器,也愿意结下这个秦晋之好,顺道还能将楚家绑在他这艘大船上。
因而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温声,高深莫测道:“是为提前知会楚少卿一声,再过不久,你我便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有些事自然应当同舟共济。”
楚洵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但转眼又恢复如常,只淡声问:“什么一家人?”
“哈哈哈!”太子大笑几声后,才语焉不详道:“等再过几日,楚少卿收到圣旨,便知晓我这话的意思。”
楚洵思索片刻,半晌,又眉头一压,沉声问:“那不知殿下口中的同舟共济又是何意?”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ǐ????ü?????n?2???????????????м?则?为????寨?站?点
太子盯着楚洵的脸,正色道:“本宫希望,经过结党营私一案,我那三弟再无翻身之日,楚少卿是个聪明人,想来应该能明白本宫的意思。”
三皇子虽不是皇后亲生,如今却归在皇后名下,是太子最大的敌人,自然希望他永世不得翻身。
目的达到,太子便也没多留,他剪着胳膊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昌平听得云里雾里的,挠了挠脑袋,道:“主子爷,太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小人怎么……”
楚洵淡淡扫了昌平一眼,昌平便立时收声,只老实地扬起马鞭,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等到了东华门,昌平下了马车,打点好世子爷入宫乘坐的软轿,便将马车停在一旁的巷子里,等候楚洵的归来,只寻常世子爷进宫至多也不过一个时辰,这回却是两个时辰才出来,且出来时还脸色阴沉。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