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时,忽瞥见阮蓁,眉目又重新舒展开来,他朝阮蓁招手,
“蓁表妹,你过来。”
早在楚洵站起来后,阮蓁便背过了身去,很是认真地采花,闻言愣愣转身,一脸的无措,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表哥,你找我?”
楚洵点点头。
阮蓁乖顺走过去,低着头朝楚洵服了服身,算是见过礼了。
楚洵道:“玉枝想要画像,既然蓁表妹也在,都是自家表妹,我也不好厚此薄彼。”
几乎是刹那间,阮蓁便明白了楚洵的目的,他要避嫌,若只是单独给连玉枝画,难免有私相授受的嫌疑,而若是给两个表妹都有作画,旁人只会赞一句楚世子友爱姊妹。
能得一副楚洵的丹青,阮蓁求之不得,抬起眸子正要应下,却对上一道暗含警告的目光。
这连玉枝是老夫人亲外孙女,而她不过是楚洵表姨母的女儿,说是国公府的表小姐,但其实不过是寄人篱下的穷亲戚,哪有和正经小姐打擂台的道理?
阮蓁低眉顺眼道:“表哥,我还要去求平安符,便不麻烦表哥了。”
连玉枝为她的识趣投去一道赞赏的目光。
怎料楚洵却十分坚持,“长生,你去帮表小姐求平安符。”
既然楚洵把她的话堵死了,阮蓁也只能是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她也知道连玉枝定然不满意这个结果,因而都不敢抬头去看她,只拘谨地坐在吴王靠上,将手交握于膝上,垂眸盯着手背瞧,看起来甚是局促。
倒是连玉枝,眼珠子就没离开过楚洵,看着看着就发现不对劲来,这表哥怎么是画的双人合像,气得她小脸皱成一团,“表哥,你就不能单独为我作一副画?”
尽管今日连玉枝上了个大妆,满头的钗环也尽是贵重的,但即便如此,也只能说是富贵逼人,和美人是不大沾边的。
反观一旁的阮蓁,面若冷梅,气若娇兰,虽着布衣,却难掩绝色。
两人出现在同一副画中,难免叫她相形见绌。
可楚洵却并不应声,只道沉声道:“别动,好生坐着。”
连玉枝扁扁嘴,却如坐针毡,表哥的画多会被外头的人传阅,若这幅画不慎传出去,自己被一个小官之女压了颜色不说,阮蓁还可踩着自己扬名,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可不作这赔本的买卖,遂捂着肚子站起来,“表哥,我似是吃坏了肚子,今日这画且先欠着。”
方才阮蓁一直低着头,并未察觉这其中的交锋,还暗忖这连玉枝好端端的怎就闹肚子,这国公府的伙食向来是十分干净的,直到他看见石桌上那副双人画像,以及楚洵撂下毫笔时那成竹在胸的微笑,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试探地道:“表哥,还作画吗?”
果然楚洵道:“我还有事,表妹自便。”
被她猜中了。
原本以为他是想利用她避嫌,不成想他压根就没想过给她们作画,只不过稍稍利用了女子的嫉妒心,便将连玉枝拿捏住了。
如此智多近妖,那么她的那些心思,在他眼里是否是无所遁形?
阮蓁心中微漾,面上却不显,微微一颔首,弱声道:“表哥,那我先去了。”
当阮蓁的身影消失不见,一个风流俊逸的青衫男子,骑着一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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