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难以接受。
阮蓁却是摇了摇头,“且过几日再说吧。”
如今姨母明显不想见她,她贸然前去,只会更加惹嫌。
不过,重阳节前夕,姨母还是便人来传了话,言及开宝寺重阳节有狮子会,叫她一道去开宝寺的庄子上住几日。
阮蓁怀着期待欣然前往,不想等她去到正门,看见为楚洵坐在高头大马上,这简直是如有神助。
然而,叫人沮丧的是,连玉枝也在此行的队伍中。
大青山脚,大树参天,小溪流淌,行至一宝塔处,往前走一段才是山寺禅门,往右是去国公府的庄子。
楚洵往寺庙去,阮蓁打算跟随姨母先去庄子上安置,但姨母却劝她,“开宝寺后山,有一大片金桂,你带上丫鬟自去逛逛吧。记得回来时,给我折上几枝插瓶。”
正中她的下怀,阮蓁没有再坚持,待与沈氏分开,她先是安排莲清回去收拾屋子,后来又借口出汗,打发玲珑回去取帕子。她对楚洵的心思,并未告知贴身的丫鬟,这等要紧的事儿,除了自己,她谁也信不过。
只玲珑才一转身,阮蓁便开始不远不近地跟着楚洵,跟着他一路进了山门,又直接从半山腰往后山走去,终点是一大片桂花林。
想起姨母的嘱托,也是叫她去桂花林,
阮蓁心中不免一动,姨母难道另有深意?不然为何楚洵也出现在此处?
怀揣着疑问,阮蓁钻入了隔着一条小道的桂花林。
她眸光落在枝头的桂花上,任谁看她也是在专心致志地赏花,然她的足迹却悄然靠近林子深处的那个凉亭,以及凉亭中正在挥毫作画的男子。
面若玉山之将崩,身似孤高之崖松,紫金玉冠玄夜袍,通身一股子金器玉石堆里养出来的矜贵气,这等风华气度,除却楚家的金麟儿楚洵,整个世间只怕找不出第二个来。
阮蓁拨开挡在眼前的枝桠,正打算往凉亭去,却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
“表哥。”
阮蓁转眸望去,却是满头珠翠的连玉枝。楚家正经的表小姐,楚洵姑母的女儿,如今同她一样客居在楚家。
连玉枝对楚洵的爱慕从不遮掩,一如她此刻大胆横送的秋波,只她那媚眼却是抛给了瞎子看,回应她的只有楚洵那紧绷的冷脸,以及微微抿起的薄唇。
但阮蓁显然是低估了连玉枝的厚脸皮。
见楚洵为躲他,直接撂下画笔,拔座而起,转身就走,擦肩而过时连玉枝急忙抓住了楚洵的衣袖,“表哥,你能不能帮我画一副画像?”
楚洵堪堪顿住,凌厉的眸光扫向攥紧他衣袖的手指。
连玉枝只觉得指尖一凉,忙松手站好,楚洵这才抬了抬下巴,冷声道:“你要作画,去找画师,找我做甚?”
连玉枝道:“谁人不知表哥画技精湛,还是周大家唯一的入室弟子,外头那些画师哪里能和表哥比?”
楚洵看也没看她一眼,只口吻平淡道:“我还约了人,实不得空,你莫要胡闹。”
连玉枝瞥了一眼长生正在卷起的画纸,那是一副桂雨图,分明才起了个头,可见有的是空闲,所谓不得空不过借口罢了,遂抬了抬下巴,娇横道:“表哥若是不应我,我便去和外祖母说,说表哥你尽知道欺负我。”
连玉枝的外祖母,正是楚洵的祖母。
楚洵淡淡瞥了连玉枝一眼,眼里隐有暗色,却到底没说甚么,只无奈地点头,然余光瞥见连玉枝低头那一抹娇羞时,不悦地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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