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贤收了悲伤,侧身展衣袖,道:“甘贤领兵恭送耿将军出西北。”
“多谢!”
耿耀回宣武要经过镇北王地界,吴思鲁刚投镇北王,现如今把护耿耀平安回宣武的态度摆出来,镇北王除非是不想要西北,若不然定不敢多有动作。
麦子发焉垂了头,干枯的没一点水分,甘贤苦笑道:“年前雪灾,年后旱灾,老天当真是不给人留活路。”
现在天气还有些凉,耿耀给怀里的彦遥理了下披风。
老天......
幼童无聊会拿树枝拨弄蚂蚁,瞧着它们慌张乱爬,瞧着它们无路可逃,瞧着它们以为是出路,实则又是捉弄的进到另一个圈子。
凡人头顶苍天,是否也是如此?
凡人不会在意蝼蚁生死,老天也不会在意凡人痛苦。
吴思鲁归镇北王,夹缝中的耿耀再无存在必要,镇北王仰天长笑,只觉得江山已尽在他手。
安王日夜难眠,凭兵力他已不是镇北王对手,唯一的胜算,就是比镇北王早一日到国都。
两人大军路线不同,安王比镇北王距离短了不少,只要一鼓作气冲到国都,提前稳定局势,这天下就归了他手。
三城三镇的耿耀犹如幼童玩乐的蚂蚁,要除,却不能因小失大的处。
但若能拉拢,那将是无本买卖,添的一方猛将。
安王和镇北王派人游说,让耿耀学吴思鲁,带兵归顺之。
朝廷传密旨,让耿耀趁镇北王和安王大军离边疆,带兵突袭。
此法功劳有二,若是成功,可解国都一时之危。
若是失败,两路大军也会调兵回来,国都那边亦可以争的时间一二。
这旨意完全不顾耿耀死活,耿耀能听才有鬼,只能尽力拖之。
夜晚的将军府静的荒凉,耿耀站在屋檐下,仰头看那古今不变的明月。
有人急着脚步而来,还未停住就把耿耀抱了个满怀。
耿耀回抱住他,意外道:“你怎么来了?”
彦遥下巴点在他胸膛,目光粘稠如蜜:“想你了。”
“于贵那边解决了?”他打横抱起风尘仆仆的彦遥。
彦遥去吻耿耀的唇:“嗯,差不多,阿遥以后再也不让耿哥哥受委屈了。”
房门离床榻只有几步之遥,对于两人却是远了。
衣衫褪肩头,彦遥在门上如无骨壁虎,享受着念了许久的浪潮。
“耿,耿哥哥,阿遥,阿遥想生个孩儿。”
耿耀吻中凶狠:“若是我死了呢?”
彦遥香汗淋漓中去抚摸他侧脸:“没孩儿,阿遥陪你去,若有孩子,阿遥养大孩子再去找你。”
“不去找旁的男人生孩子了?”
旧事再提,心中只有耿耀的彦遥已然承受不住,他大力摇头:“阿遥当年不知事,现如今懂了,阿遥爱着耿哥哥,只想让耿哥哥沾我身子,只想给耿哥哥生孩子。”
他似最娇柔的花,说着最甜的情话,耿耀血脉喷张,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在彦遥哭泣求饶中,在他耳边呢喃:“耿哥哥帮你打个江山下来。”
如雨中芭蕉,彦遥起伏中不知话中真意,只想此刻化为余生,再无其他纷扰。
铜勾挂床幔,耿耀靠在床头抱着身有斑驳的彦遥。
“捏住了于贵的把柄?”
彦遥身心满足,趴在他怀里懒洋洋的不想动:“没有。”
耿耀意外:“没有?”
彦遥:“阿遥这次前来,是给耿哥哥送份大礼的。”
“什么?”
“那巡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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