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
玄机的那句自有筹谋,让他思索不停。
朝廷对吴思鲁多有亏欠,吴思鲁到目前为止都是忠心耿耿,哪怕山河破碎, 哪怕朝无明君。
镇北王大军开拔, 却不怕吴思鲁从后突袭......
耿耀脚步一顿...
吴边宁
吴思鲁五子已战死其四, 吴边宁现在是仅存的儿子。
若是,若是吴边宁死在了国都,就是个草包性子都会怒喊苍天, 随后提刀报仇。
吴思鲁可不是草包性子,他只是太过忠君爱国。
吴边宁会死在国都吗?他说帮八皇子而战的理由是,事成后八皇子会放他回家。
可如今新年已过,还未曾有吴边宁出国都的消息传来。
镇北王和安王不反的时候朝廷都不敢放吴边宁回西北,现在二王反了,吴边宁怕是难上难。
书房内,耿耀把信塞进信封。
“小五。”
“将军。”门外小五忙推门进来。
“帮我送封信到霍沧府,亲自交给彦遥。”
小五接过信:“将军放心,我定会亲手交给将军夫郎。”
耿耀:“郭壮在外面吗?让他过来。”
片刻后,耿耀把另一封信交给郭壮:“送到西北吴将军处。”
那个说自己是雄鹰的儿郎不应该折损在国都那等肮脏处,西北是他的家,在战场护卫一方百姓才是他的归宿。
暴雨急骤,镇北王八万大军势如破竹,连攻五城。 w?a?n?g?阯?F?a?布?页?í????ù???é?n????????????.???o?м
吴思鲁点兵点将,随后国都传来消息,他仅剩的,唯一的儿子吴边宁,醉酒跌落水中。
吴边宁的尸体被偷回西北,吴思鲁那颗忠臣之心终究被磨了个干净。
他双眸快要流下血泪,握刀的手颤个不停。
三日后,吴思鲁投了镇北王。
千里黄土上一座孤坟,耿耀带着彦遥携酒而来。
耿耀坐在地上,把酒洒在碑前,不知道能说什么。
西北的雄鹰,终究是折在了国都的肮脏里。
从来到到离去,耿耀未发一言,他不知道能说什么。
彦遥知道他不好受,反身坐马,抱着耿耀腰身,无声安慰着。
“耿将军。”有过一面之缘的甘贤带人等在半路。
耿耀勒住缰绳:“甘先生。”
他翻身下马后又把彦遥抱下来。
甘贤等人翻身下马,双手抱拳,恭敬道:“我家将军悲痛难至,无法来见耿将军,我家将军让在下转告:这份恩情西北会牢记在心。”
那封信,外加今日前来祭拜,西北都会记住。
“多谢耿将军信任,敢带着夫郎来看我家少主,多谢。”
若不是真的把他们少主当好友,有赤城之心,此时来西北,实在是危险。
西北要是心怀不善,耿耀就再也走不了。
头顶苍鹰啼鸣盘旋,甘贤苦涩笑道:“这是少主的鹰,名叫战沙,少主去国都时不忍它受圈养之苦,就交由在下帮忙养着。”
“走的时候还说,不知道回来的时候战沙还认不认得他。”
战沙飞到墓碑之上,头顶天高海阔,它却留恋不愿走。
可那个骑马洒脱之人再也无法唤一声它姓名。
耿耀只能道:“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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