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着,这个奏章上去,按照你守城之才能,或许会调到国都,但你资历尚浅,又无根基,应当不会有多少实权。”
耿耀:...懂了,备胎,以备不时之需。
因王千总死后不得安生一事,耿耀原就不想要这个主功,此时更是坚定。
出了县衙,熟悉的马车停在一侧,耿耀脚步一顿,嘴角已是挂了一抹笑。
阿贵叫了声姑爷,耿耀点点头上了马车。
“怎么来了?”耿耀坐下问。
彦遥:“娘说快做好饭了,我怕你赶不及,就来接你。”
话落,彦遥又看到了耿耀那种深邃缠绵,复杂万千的眼神。
里面明明藏着一句话,可他就是瞧不出,问不出。
院中杏树新叶嫩绿,耿家人吃饭又从堂屋搬到了院子里。
耿母和耿父把晚饭摆好,把在家的人都喊了出来。
耿武忙的还没回来,纪绍年经此一事胎有些不稳,现如今住在县衙,由他小爹照顾着。
又因怕的离不开耿文,耿文也不放心他,跟着住了过去。
饭时一家人说了些闲话,谈及生意,谈及明日饭菜。
耿母说已有城外百姓来卖河虾,只她今日去的晚,没买到,那人说明日还有,她明日要早些去。
彦遥笑着道,不想家中人喜欢吃河虾。
耿母看着耿耀,笑道老二喜欢。
彦遥未语,默默记下。
近来家中耿父耿母对耿耀有些小心翼翼,彦遥已经发现了许多次,耿母时不时的偷看一眼耿耀,连耿父都捏了脾性。
吃了饭,耿耀又坐在树下削他那箭头。
彦遥和蕙娘坐在屋檐下,过了会,耿父叫耿耀出去帮他修板车。
“阿遥。”蕙娘秀眉微蹙,面露犹豫,似口中有话不知该不该说。
彦遥:“大嫂,有话直说就好。”
蕙娘道:“二弟现在怕是心里还难受着,他若是惹了你,你先忍他两分,莫要和他置气。”
她目光落在树下木屑上,彦遥跟着看过去:“大嫂,我夫君为何喜欢削这些?”
蕙娘叹气道:“此事说来话长,二弟小时候还好,长到十岁左右就皮的厉害,大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有孩子落水他敢救,有猎人遇猛虎他都敢插一脚。”
“爹娘怕的不行,不知道打了他多少次,二弟脾气太硬,就是不改,爹的性子你也知道,那个时候,俩人跟仇人一般,谁都不让,那时阿武都不敢出门,就怕家里出了人命。”
“也就二弟渐渐大了,懂事了,知道爹是何为人才渐渐好了,现在爹和二弟相处,已经好到了天上。”
彦遥听的认真,脑中勾勒着那个小孩耿耀,听他挨打,心中发疼。
耿父人好,但那脾气确实是差,当时耿文那事他砸的门咣当响,彦遥现在都心有余悸,后面就算玩闹,在耿母面前坑耿耀,也不敢再由着性子胡说了。
就怕耿耀真的挨了打。
蕙娘见他爱听,也就继续说着那些过往:“后来二弟大了,就时常往外跑,有时候几天都不回来,谁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去,就是有时候回来就在屋里躺着,说浑身疼。”
“一开始爹娘不信,后来看他无病无伤,但能疼的满头汗在床上打滚,也就信了,只是请大夫也瞧不出端倪。”
“后来爹按着他让他杀猪,他才说不能杀生,一杀生就疼的受不住。”
彦遥微愣,蕙娘又忙道:“现在已经好了,不知道为何,回了宁安县就好了,他当时说时,娘还去庙里拜了拜。”
她又把话说回去:“就这样的毛病,他还收拾行李说去参军去,爹棍子都能打断,娘哭的堵门,反正那时家里鸡飞狗跳的,后来二弟也未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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