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吴玉泽心中一慌,他原是定了一门比纪家更耀眼的婚事,但纪县令门楣也是不俗,放弃亦是可惜,想做那鱼和熊掌兼得的事,故而和家中人谋划了此法。
纪绍年没脑子好拿捏,只要失身与他,又被耿家退了婚,闹的人尽皆知,那他只有嫁给他为妾,和余生伴青灯的路。
两者取其轻,纪县令自然会把儿子送来做妾。
现在有耿文不按常理做事,冲进来不说,还要护着浪荡的纪绍年,更是要把一切告与纪县令。
吴玉泽所定的婚事高于纪县令主家门第,可毕竟是未成婚,若是听到风声,辩无可辩的退了婚,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
那边耿文按住闹腾的纪绍年,眼看就要跨出门去,吴玉泽顾不上多谋虑,快一步追上,把耿文往旁边一推,随后快速出了房门,立马把房门从外锁上。
耿文原就扶着人,被吴玉泽推的一踉跄,因要护着怀里的人,身子直接撞到了后面木桌上。
“吴哥哥,好热啊!”
“纪少爷,纪......”耿文摇了摇头,压住身体内的燥热,想把脑中混沌甩出。
四周寻找,看到床边的桌上的熏着的香,知道是此物之故,刚才吴玉泽落锁的咔嚓声他听的清楚,想来不是一时能解决的。
耿文把纪绍年放在一旁,道:“纪少爷你小坐一会,我先去把香灭了。”
他撑着桌子起身,艰难走到桌旁,此刻周身犹如万蚁啃咬,那团火齐聚在下腹之下。
他指尖发颤的拿起炉盖,一时烫的他手上泛红,只是还不等他灭了那香,身侧就猛的扑来一人。
没了炉盖遮挡,成缕的香犹如化为云雾,在那香气扑鼻中,有人哭着闹着喊着,不过半晌后,他那哭喊变成了婉转抽泣。
似痛苦似欢愉,一如踩在云端。
吴家宅院装扮的错落有致,亭台流水,假山怪石,耿耀原就是想避着人待会,找的自然是幽静之处。
“这样,身子弯一些,不要站的笔直。” 耿耀站在彦遥身后,扶着他的手帮他调整姿势。
彦遥手中拿着碎石,故意问:“耿哥哥,阿遥是不是很笨?都学不会。”
耿耀:“是,笨的要命。”
彦遥回头瞪他。
耿耀又把头给他掰回去。
彦遥手中石子掷出,只在水面溅起水花,他满脸不愉:“阿遥好笨。”
耿耀:“回去给你做个弹弓,下次带你上山打鸟。”
彦遥:“我上次看到你削木箭。”
耿耀:“嗯,也教你。”
彦遥站累了,靠在他胸膛,抬眼瞧他,一双含情眸子笑成月牙:“旁人的夫君都不让夫郎碰这些。”
似是有隐隐骄傲,夸赞他夫君最是好。
怀中美人吐气如兰,耿耀心跳停了一瞬。
远处小径一哥儿匆匆忙忙,左右张望着,像是寻找着什么,彦遥余光瞥到眉头紧锁,他站直身子,唤了秋雨:“你去看看那人在找什么?”
秋雨忙疾步过去。
耿耀:“认识?”
彦遥:“伺候纪绍年的哥儿。”
片刻后,秋雨小步而归,道:“少爷,那哥儿说在找纪少爷,纪少爷与我们分开后,说心情不好想喂鱼,让他去找鱼食,回来后就不见了人。”
“他说已禀了县令夫郎,县令夫郎一时走不开,让他们出来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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