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耀沉默了好半晌,看向老者:“冒昧问一句,您老是做什么营生的。”
老者摸了摸胡须,擦了擦眼角的泪,道:“乃平庸之人,在云来酒楼当一说书先生。”
耿耀竖了下大拇指,一时不知自己该是何种情绪了。
好消息:耿家无事。
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消息:他这个活人用牌位成婚了。
说好吧:这婚事他没同意。
说坏吧:毕竟也是个喜事。
娶了那个戏精夫郎。
就......无措。
不过耿耀心中还挺感动,没想到彦遥是真心喜欢他,死了都要非他不嫁。
要不,就弯那么一下??
大不了就兄弟见兄弟,想到这句,耿耀打了个冷颤,还是有点不好接受怎么办?
耿家那边拜堂人多,耿耀外形虽做了遮掩,但毕竟这么大个,走过去太过显眼。
等人各自散去,耿耀打算吃第三碗面,成为有夫之夫的消息太强悍,让他刚才连面都顾不上吃。
面早已凉了,男人让煮面的夫郎拿去热了。
夫郎上前来的时候,这男人又冷哼了一声扭开头。
耿耀:......
八卦道:“吵架了?”
男人刚已站了起来,闻言又坐下:“你说说这夫郎,实属没心,我听耿家二郎和彦家少爷的事,感动的哭了一场,就问我家夫郎,若是我死了,你是否愿意养大孩子,抱着我的牌位过活。”
他嗓门大,热面的夫郎缩了缩脖子,似是心虚。
耿耀看着男人,嫌弃道:“兄弟,你这就有点不讲理了吧?你死了还不让他再嫁?不说别的,他死了你能保证守着孩子,不再娶?”
男人闻言一拍大腿:“你真是和我夫郎说的一样的话,他也是这般说的,连嫌弃的神情都一般无二。”
他举手发誓:“我李柱子发誓,若是我夫郎死了,我守着孩子长大,一生不再娶。”
说完他哀怨的瞪了自家夫郎一眼,和耿耀道:“我说的是真话,我以为他心似我心,谁知连骗都懒得骗我。”
似是越说越气,李柱子猛的站起身,道:“不干了不干了,我去戏楼听戏去,这次我要花十文钱进去听。”
往日舍不得银钱,都是站在门口听。
他离去的背影雄邹邹气昂昂,端面过来的夫郎忙喊:“回来拿钱呀!”
人没回来,夫郎想气又想笑。
他放下面,面颊微红,不好意思道:“他就是孩子脾气,是冲我不是冲你,客人莫见怪。”
耿耀笑道:“没事,挺好。”
夫郎叹道:“我夫君自小没娘,寒冬腊月的夜,他跑出来小解,推门时却发现后娘已把门从里插上,差些被冻死在门外。”
“他吃够了儿时的苦,他说我若是早死他不娶的话,我是信的,就算不为我,也会为了孩子。”
“自成婚,他对我千好万好,我倒也不是心里没他,就是他问时未曾想太多,让他伤了心。”
耿耀眸如夜色,里面却有着温和笑意。
夫郎又笑道:“不过也无妨,我这夫君好哄。”
又有人落座要面,夫郎转身而去。
耿耀垂首吃面,脑中是那日彦遥的恼怒凄苦,他说:我两岁丧母,三岁继母进门。
他说,你都退不了婚,凭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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