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退婚的事推给我。
如此,这人已成了他的妻,不对,是他的夫郎,日后...那就好好过日子吧!
大不了先婚后爱呗!就算最终养不出情爱,也总要护他一生。
毕竟,彦遥对他是如此的痴情。
扛不住,真的扛不住,遇见个如此爱他的人不容易。
耿家院子虽大,架不住人多,宾客散尽,秋雨抹着眼泪离去,少爷说先让她和其他人,住陪嫁的
那处院子。
少爷新嫁,总得留下来,还好他家少爷平日也是自己穿衣束发。
耿母怕委屈了彦遥,耿耀的屋子都收拾了一遍,床上的被褥皆是换的新的。
月光下,耿父带着耿武耿文收拾院子,耿母和惠娘来了房门前,腿边跟着厚哥儿。
立在屋中的彦遥听到动静回头看。
惠娘手里端着铜盆,里面是给彦遥洗漱的清水。
彦遥忙迎上,扶住了耿母:“耿......娘。”
耿母泪眼汪汪,她握着彦遥的手,哽咽道:“孩子,苦了你了,耿耀那孩子是个混账,当不得你如此对他,日后...日后耿家定不会对不住你,谁也不敢给你委屈受。”
惠娘成串的泪水落在盆中,她把满盆的水分了一半出来,让彦遥一半净面,一半洗脚。
分好后拉着彦遥坐下,动手给他拆解着头发。
她不善言辞,实在道:“日后想吃什么,大嫂给你做,家中粗活不用你沾手,都有大嫂。”
厚哥儿抱着彦遥小腿,抬头道:“二婶婶,厚哥儿会孝顺你的。”
惠娘做惯粗活的手轻柔如风,害怕扯疼了彦遥,厚哥儿双眸纯真,字字真心。
顷刻间,彦遥泪如雨下,喉咙被酸涩堵住,无法言语。
自小爷爷死后,他又在彦家生活了十几载,再没人给过他只言片语的温暖。
耿母来时就告诫自己不能哭,现如今没抱着彦遥大哭已是克制,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又拿着洗脸的帕子拭去了彦遥脸上的泪。
“孩子,不哭,老二救人死的,不孬。”
长发齐腰,惠娘妥帖的放好彦遥每一缕青丝,耿母这才带着她和厚哥儿出了门,嘱咐彦遥早些安歇。
房门被惠娘贴心的关上,院中也静悄悄的没了声音,彦遥净面洗手,又把洗脚的帕子打湿擦了脚。
他躺在床上,翻身难眠,今有福报,日后应多做善事。
原以为婚后半生是五里浓雾,多有坎坷,不曾想柳暗花明,前路坦途。
耿家对他多有愧疚,他又手握银钱,再有太后亲赐的情痴夫郎名号,当真能...逍遥度日。
只是,彦遥侧身躺着,手移到了腹部,嫁都嫁了,他爹发现没孩子,反悔也无用。
不过,彦遥倒真的想要个孩儿,若不然日后多无聊。
既如此,何不借此机会......
只要自己怀了孩子,其他生产过继一事自有他爹谋划,再加上他爹对紫气东来的深信不疑,自然对他孩子百般宠爱疼惜。
孩子是亲生的好,彦遥闭上眼,在心中算着如何才能得一个亲生孩儿。
孩儿他爹应当选谁呢?
静谧之下,耿耀推院门没推开,走到旁边跳了下,手勾到树枝后翻过院墙。
轻着脚步走了一圈,耿家几人的房中全都熄了灯,他到耿父耿母门前听了下,没有说话声,应当是睡了。
院中树上挂着红,自己房中因燃着成对的喜烛,那光在门上微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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