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掐握女孩的后颈,迫使她抬头,另一只手卡着她的下颔左右端详,确认是否止住鼻血。
钟娅歆像是任他摆布的洋娃娃,扬起小小的下巴,一双干净的眼眸带点仰视的轻蔑,浓密卷翘的长睫微眨,在眼底落下阴影,她看着离得很近的男人,他深邃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共同构造这张俊拓的脸。
老人常言,长着薄唇的人都寡情冷血,他是吗?
没流血了,沈肄南放心了,一抬眸就见女孩盯着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嫂的小脑袋瓜这次又在想什么?”
宝珍回神,“没想什么呀!”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在想,沈生怎么可能是薄情的人呢?他广施善举,待她又好,压根不可能。
“右手。”
“怎么?”她一边问,一边听话地递过去。
男人抓住她的手腕,开了温水,给她清洗手指上的血迹,又拿纸巾擦干。
做完这一切,沈肄南把人带出去。
“这才几点,今天不赖床了?”沈肄南走到酒柜前,开了一瓶红酒倒进装着冰块的玻璃杯里。
自从开始学外语后,宝珍就染上赖床的小习惯,他不在庄园的这段时间,照顾她起居的女佣会事无巨细反馈给野仔,再由野仔跟他汇报,其中有一项就是赖床,有时卡桑德拉人都到了,她还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翻来覆去闹着不想起,这些小习惯就跟正在上学的学生没什么两样。
钟娅歆脸红,狡辩,“我才不会赖床呢,只是天冷了,床有魔力。”
沈肄南端着装了冰块的红酒转身,手肘撑着柜台,半靠着,含笑望着她,“是,你怎么说都有理。”
宝珍就站在他对面,一双眼睛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放,“那个,沈生,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他这样半裸着,她看吧,感觉像臭流氓,不看吧,又虚伪。
“你知不知道,这会我该睡觉的。”
“啊?你喜欢裸睡呀?”
“……”沈肄南屈指弹了下她的脑门,“学习上不见你的脑袋转得这么灵活。”
钟娅歆捂着脑门,不服气,“是你自己说这会该睡觉的。”
“那是因为我刚回来。”
“你出去了一晚上?!”
“不然呢。”
“那你先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说罢,就要走。
沈肄南拽住从他面前擦身而过的姑娘,他的指腹有粗粝的薄茧,还有干燥的热,就像他这个人,穿上衣服时明明看着斯斯文文又儒雅,但脱了那身,露出的躯体却攻击性十足。
宝珍感觉半条手臂麻了下,她抿着唇,回头,看着他。
“大早上过来找我,总不见得只是见一见吧。”沈肄南没有松手,依旧握着她纤细的手腕。
“昨晚太匆忙了,我只是想过来关心一下你的腿。”宝珍对上他的眼睛,莫名心跳慢了半拍,她匆匆垂眸,避开,视线又不免落到被他拉住的手腕上,沈生的指骨长得很漂亮,不是那种纤细的秀气,而是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她就盯着他的手,声音细细的,很乖,可听着又有点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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