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声,所有声音都消失。
他扫了圈,把躲在皮肉堆里的奥埃尔揪出来。
奥埃尔是个身材微胖的男人,典型的肚子大四肢小,这会光着,神情迷离,一看就是吸了助兴的,又和一堆人玩多人游戏,眼下连魂都没有回来,也难怪警惕性低到离谱。
就是这样一个不知死活的人,竟然敢跟沈肄南作对。
野仔举着枪挑断男人的手脚筋,四个血洞子瞬间把他神游在外的飘飘然心思拉回来,他毫不客气地拖着不着寸缕的奥埃尔下楼。
另一边跛脚佬已经解决完奥埃尔的人,计划顺利进行,整个纸醉金迷的赌场寂静无声,在持枪合法的国度,谁手上有人,有武器,有装备,谁就是那个说话的大老爷。
跛脚佬站在沈肄南身边,听到楼梯口传来动静,他抬眸望去,野仔那边也顺利完成。
负责人一看这架势,心里慌得不行。
沈肄南冲他招手,后者堆着笑,连滚带爬栽过去,蹲在男人脚边。
“南爷,您说。”
“这么多人盯着算什么事?”他笑,“你让他们继续玩,不用管这边。”
这谁还敢玩啊。
负责人连忙道:“是是是!我立马去办!”
他让那些玩家继续,重新把场子热起来,但潇洒且豪掷千金的氛围到底还是变了。
野仔把奥埃尔丢在沈肄南面前,蜿蜒的血迹涂在地板上,颜色深深,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
"免贵姓沈,沈肄南。"他屈膝蹲在男人面前,伸出戴着皮手套的右手,微笑道:“认识一下?”
闻言,奥埃尔瞳孔紧缩,尽管已经猜到来人的身份,但还是免不了心惊。
明明他们都安排得万无一失,为什么这个男人还活着?!
自古以来,如果暗杀失败都逃不了被报复的命运。
“我很好奇,瓦西里给你多少钱买我的命?”
…
宝珍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满脑子都想着沈肄南,倒不是那些奇奇怪怪的感情,而是想问问他的腿,关心一二,毕竟他昨晚太忙,没多少时间去了解。
翌日清晨,她早早起了,气温又降了,天气预报显示白天最低气温十度。
外面刮着风,出门前,钟娅歆还戴了顶米色的贝雷帽。
沈肄南居住的地方依旧有来来往往的保镖把守,她走进一楼大厅,碰到刚去楼上递完资料下来的野仔。
“大嫂好。”
“嗯,沈生在楼上?”
“是的。”
“那他方便吗?”
野仔想了想,钟娅歆应该找南爷有事,不然也不会不到七点就来了,于是点头道:“方便。”
宝珍露出笑来,“那我上去找他。”
野仔颔首,侧身让道。
沈肄南这边的格局和钟娅歆那边挺像的,二楼打通,是整个的大平层。
宝珍站在门口,屈指敲门。
没人应。
她面露疑惑,野仔不是说沈生方便吗?
钟娅歆又敲了几下,两分钟后,就在她快放弃时,里面突然传来男人平静的声线。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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