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珍没看到这些小举动,“这么晚了还要忙啊?那你注意身体。”
“好。”
两人擦身而过,沈肄南脸上的笑意敛去,温柔的眼神变得锐利,身后,跛脚佬和野仔带人跟上,浩浩荡荡,压迫感十足,不知道还以为要去砸谁的场子。
钟娅歆又回头看了眼,心里惴惴不安。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一个小时前,距离布鲁塞尔很近的一个小镇上发生了一起爆炸事件,一家藏匿于那的私人级医院被无情炸毁,所有的医疗器械都被破坏得一干二净,里面还没来得及逃走的医护人员无一幸免。
沈肄南治腿的地方就在那里。
他的行踪一直以来都受保护,得知他在治疗阶段就迫不及待会出手的人并不多,至少在这个地方是。
*
凌晨一点,布鲁塞尔的夜色黑得可怕,崎岖陡峭的土路坑坑洼洼,两侧是杂乱的野草,成排的车打着灯闯入前面的普洛斯科小镇。
稀稀拉拉的路灯投下深黄的光,照着这个秩序混乱的小镇。
国外的治安远不及国内,就普洛斯科而言,这个镇子多的是偷渡或者非法移民过来的人,灰扑扑的街边随处可见脏兮兮的扒手、盯着别人腰包的黑手和拐子、以及像蛆虫一样卧地苟延残喘的毒君子。
乍然冒出的一群人和汽车,惹得他们注目,大家各有活络的心思,然而,当看到从里面下来的人穿着防弹服、端着冲锋枪下来那刻,这些蝼蚁都歇了不该有的心思。
没人敢冒着生命危险惹火这帮来历不明的大老爷。
跛脚佬和野仔各带一队人先进行清扫,沈肄南则堂而皇之走进这家赌场。
深夜是赌场的狂欢,流连于赌桌间赚大钱的负责人瞥见门口进来的那群人,引起不小的骚动,他把赢来的金条丢给身边的人,搓着手,堆起谄媚的笑走过去,操着一口流利的荷兰语。
“这位贵客有点眼熟啊,要不来玩两把?我们这里什么——”
声音戛然而止,昏黄中掺杂着暗绿的气氛灯扫过,打在男人身上,露出整张清晰的轮廓,负责人脸上的笑一僵,吓得屁滚尿流。
“哎哟,这,这不是——”
“瓦西里有没有来过这?”
负责人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有人拿着一张椅子放在大堂正中央,沈肄南坐下,漫不经心靠着,翘起二郎腿盯着负责人,眸色平静,瞧不出半点情绪。
另一边,跛脚佬和野仔带着人分别包抄,他们端着枪,耳朵里别着共频器。
赌场一至叁楼各有嘈杂,唯有四楼出现伪装人员,他们看似在走廊间随意行走,实则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野仔借着盆栽做伪装,在一个人装着无意走过来时,抬手下压,示意身后的人行动。
他快速捂住那人的嘴,身体与他紧贴,下一秒消音的枪管抵上那人的脑门,扣动扳机,鲜血顿时洒他一脸。
野仔拖着庞大的身躯极速后退,与此同时,他带的人借着遮挡,往地上滚了一圈,迅速靠近那扇紧闭的门,以迅雷之势解决门口的保镖,紧随其后的小队负责清理现场。
四楼风平浪静。
紧闭的门没锁,野仔推开,一股恶心的石楠花气味直冲鼻翼,他面无表情,带领小队端着枪,对着那间大床上几个不着寸缕的男男女女。
措手不及的行动把床上的人吓得不轻,他们纷纷大叫,扯着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野仔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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