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爷,那群外国佬分明是怕您把工业集群建在那里会挤占他们的市场份额,是否需要派人——”
话未说完,野仔咻地闭嘴,扭头,警惕地看向突然出现在后面不远处的钟娅歆。
深夜,机舱的光线有所调控,整体色调偏暗。
宝珍也是听到这边有动静才过来,还没靠近,就被野仔锐利的目光钉在原地。
她一怔,忐忑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个男人。
一个站着,浑身写满戒备,随时都在备战状态;而另一个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指尖燃着一丝猩红,他在听人说话时吸了口烟,缭绕的白雾弥散在他英挺的面容前,于晦暗中偏头挑来一眼。
原来沈生也会抽烟?
钟娅歆的脑子里全是他熟络的动作。
沈肄南没想到她居然醒了,掐了烟,扬手,示意野仔出去。
野仔走到钟娅歆跟前,颔首唤了句:“大嫂。”
宝珍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后又看向坐在那盯着她的男人。
“过来。”他招手。
钟娅歆走过去。
“坐。”沈肄南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宝珍又乖乖坐下。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睡不着?”
她闻到他身上有淡冽的烟草味,并不呛人,“有点不习惯。沈生,你怎么也没睡啊?”
“刚刚才忙完。”
“原来你还没睡啊?”
“当然。”
“那你快别说话了,赶紧睡会。”宝珍催促道。
不睡觉怎么行呢?就是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
她自觉不去打搅,起身就要走。
身后,沈肄南攥住她的手腕,“去哪?”
宝珍回头,天真道:“回去呀。”
“又困了?”
“没有呀,我只是不想打搅你休息。”
男人拉着她坐下,“再聊会,待会我想睡了你再回去,好不好?”
钟娅歆发现沈生很喜欢说‘好不好’这三个字,不同的语境传递的意思也不一样,但在她这每次听了都耳朵痒痒的。
心也痒痒。
她轻轻咳嗽了声,掩饰心底的情愫,坐在沙发上和沈肄南聊天。
不远处是一块机舱玻璃,如墨的夜空飘着淡淡的云朵。
聊着聊着,沈肄南没睡着,倒是钟娅歆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头一歪,栽到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男人的左肩一沉,垂眸看向东倒西歪的女孩。
刚刚还说不习惯,结果在他身边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睡着了。
他轻笑,捞起搭在一旁的薄毯盖在宝珍身上。
沈肄南看着机舱玻璃里映出的画面,裹着毯子的小姑娘露出一颗脑袋,半张脸蛋微微挤出一点肉痕,周爱枝尽职尽业,把她养出了一点肉,看着确实也比最初在宗祠见面时健康些了。
男人瞧了会,伸出右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滑嫩Q弹,像块生温的羊脂膏玉,与他粗粝的指腹形成鲜明对比。
睡梦中的女孩似乎不太喜欢这粗糙的抚摸感觉,软绵绵一推,毫不客气给他扫开,沈肄南抿直薄唇,指腹来回碾了碾,似在感受最后一点余温,又似乎想削去那些粗粝的薄茧。
这些都是曾经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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