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霁在此之前就不怎么参与打架了,每天安安分分等待纪时昼放学,两个人一道回家。
刘航和他有过节,私底下称他是纪时昼的狗,方霁也没所谓,只是每次两个人碰到,刘航都要绕着他走,生怕方霁一个不爽再给他来上一拳,把另一边牙也打掉。
就因为刘航怕他,好几个看不惯刘航作为的人都想跟着方霁混。
那半年里纪时昼在外地集训,每天都要忙碌到深夜,和方霁的联系并不频繁。方霁甩不掉身后几条尾巴,也就默认他们管自己叫大哥的行为,严开作为新人,叫得最为欢快。
方霁借过他一次钱,是听说他想给妹妹寄犁县的特产,但月末手头紧。
他和别人聊天时随口提起来的,方霁当时在旁边闭目养神,耳朵上还塞着蓝牙耳机,忽然出声:“我可以先借你。”
严开还没反应过来,方霁扭过头一脸认真问他:“借多少?下个月记得还。”
严开就是那个时候开始觉得方霁好说话的,虽然方霁平时不怎么笑,还特别喜欢睡觉,和谁的话都不多,又酷又高冷,但人是真的不错。
后来陈响回来了一次,请大家吃了顿饭。
严开跟着众人一齐“响哥、响哥”地叫,连平时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刘航都很狗腿,只有方霁窝在角落里不和任何人社交。
陈响喝过好几轮后才想起什么,说:“我在华都见着纪时昼了。”
方霁立刻抬起头。
陈响面对着方霁,笑得眼睛眯起来,“谁能想得到啊,你俩之前过节那么大,现如今这么关系这么铁?”他说着走过去拍了拍方霁的肩膀,方霁忍着没躲开,等他的下文。
陈响直接坐在他旁边,“你还和他有联系没?”
方霁下意识握了下手机,“有。”
“挺好的,把握住机会。”陈响说着又捏了捏方霁的肩膀,话说得暧昧不清。
方霁皱眉,见陈响就此止住不再说起纪时昼,立刻兴趣寥寥,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就起身走了,说要回家照顾弟弟。
刘航第一个站出来说方霁不给面子,怎么也要吹一瓶才能走。
陈响却拦住刘航,朝外撇了撇头,“你家里还有事就先走吧。”
方霁走后严开留在了那里。
他不知道纪时昼是谁,所以对陈响和众人的谈话不太在意。
“方霁走了有些事才好说,被他听见了指不定要把我的牙也打掉。”陈响明显是在调侃刘航,刘航表面上不生气,还在赔笑说这哪儿能啊。
“怎么不能,他什么事干不出来?”陈响看得很透,点了支烟抽了一口才说,“有些事我也是到了华都才知道……你们知道纪时昼为什么来犁县上学吗?”
众人摇头。
陈响笑得更肆无忌惮了,“不知道也好,不是什么好事……哎这事不能说,你们自己猜去吧,不过方霁也算没抱错大腿。”
他话说得模棱两可,不免让别人瞎猜疑。
刘航就是其中一个,再加上他和方霁有仇,立刻歪曲了陈响的意思。
直到纪时昼集训回来,严开第一次见到他,才对这人有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他只是站在那里随便招一招手,方霁就立刻跑过去。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有天打架,方霁本来不打算参与,但对方的人故意在他面前走动,撞了他一下,导致方霁的耳机掉了。
方霁想了一秒钟,迎面给了那人一拳。
他是被一群人有计划地围堵,免不了磕碰和打伤,到最后嘴角和指骨都出血,撂倒了三四个人,等严开他们赶到时那群人见机就跑。
“大哥,你没事吧?”严开第一个表露出担心。
方霁说:“耳机摔了。”
他只是陈述事实,严开却觉得他有点负气的成分在。
严开想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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