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道:“还好另一个没坏。”
方霁瞥了他一眼,看上去也想给他来一脚。
晚些时候纪时昼出现在操场上,严开正在和人打球,眼看着方霁又像追踪犬一样准确无误地飞跑过来。
由于离得近,他能听到两人对话。
方霁说:“小昼。”
尾音都是翘起来的,一边说一边扯起嘴角,哪怕脸上有伤笑起来会痛,见到纪时昼的那一刻也要立即变脸,一点都不凶不酷了,乖巧得有些过分。
纪时昼打量他片刻:“又去打架?”
方霁刚想开口解释,纪时昼继续说:“笑起来太丑了,不要笑。”
严开一边偷听一边想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大哥!揍他啊!
方霁显然没有听到严开内心的呐喊,立刻收敛嘴角,紧张地咬下唇。
“别咬。”纪时昼又提醒他。
方霁半张着嘴巴不知如何是好,牙齿露出一点点,此外还有殷红的舌尖。
纪时昼缓慢移开视线,“把嘴巴闭上。”
方霁照做。
纪时昼扫了眼旁边,明知故问:“你的小弟们呢,怎么不跟着你了?”
严开后背发凉,赶忙螃蟹移步移开了。
方霁无法自控地舔下唇,不清楚小昼为什么对“小弟们”敌意这么大。
“不知道去哪儿了。”
“你是他们的大哥,不是要为他们的安全负责?”纪时昼说着话,看到严开已经走远了,才换了一种口吻,半是威胁地,“再让我知道你为了别人去打架,还弄得满身是伤,你就死定了方霁。”
方霁眨眼:“我没有……”
纪时昼伸手轻碰他嘴角的伤,方霁嘶声,“还说没有?”
“是他们撞我,让我把耳机摔了。”
方霁被一群人围住时都不显慌乱,增援来迟也没有抱怨,现在却要跟纪时昼告状。
纪时昼没说什么,第二天给方霁带了药膏,连带自己手上的伤口也一并叫方霁处理了。
方霁说:“小昼,你去打架了?”
纪时昼:“没有。”
“可是我听说……”
纪时昼打断他,“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总之那几个围堵方霁的混混都被打得更惨,且没一个人愿意说自己是被一个高中生揍了,对外都说是方霁打的。
于是严开更加崇拜方霁,方霁更加听纪时昼的话,纪时昼更烦跟在方霁身后的小弟。
如此循环。
距离高考还有三个月时,纪时昼问方霁:“你毕业以后打算干什么?”
方霁说还没想好,现在就开始想。
纪时昼说:“要是还没想好,就直接跟我去曙城。”
方霁愣了下,他从来没听纪时昼说过对将来的规划。
但小昼会走这点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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