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昼的舍友打圆场:“他不太能喝,方霁你快点把他送回去吧,就别跟着我们了。”
大家都默认这件事由方霁负责,方霁也确实任劳任怨。
走出很远了,韩惜文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大都市车水马龙,霓虹灯牌下两个人影紧紧挨在一起。他之前怎么没发现,纪时昼只在方霁面前耍脾气,恶劣得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幼稚、拙劣,变得只会在有方霁的地方出现。
等一众人走远以后,纪时昼从方霁身上起来,声音平稳而低沉:“打出租回去。”
方霁还在积极立功中:“你要是觉得晕就靠着我。”
“我不晕。”纪时昼掏出手机叫车,看方霁那副不信的模样,一手按住他的颈侧,把他拉过去,凑到他耳边,张口、咬、松口,看到耳廓的红,满意了,“我真的没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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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冷知识:纪时昼酒量很好
第39章 “喜欢这样?”
“哥哥。”
回到公寓以后纪时昼又这么叫了一次,方霁闷头当做没听见,“你喝醉了”四个字不能说,说了纪时昼会用行动证明自己很清醒。
但连最后一丝借口都被抹消掉,方霁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解释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从来都是纪时昼想要,方霁就给他。
三年如一日,已然成为习惯。
拒绝只是小打小闹式地说不行、不可以,这样是不正常的,怀抱照样张开,牙齿照样分,涌进来的热度灼伤他的内里,连带心脏也火烧火燎的。
客厅里的灯还没开,纪时昼一边蹭他一边在他耳边叫“哥”、“哥哥”,好像知道他对这个称呼有多招架不来,不知道谁的手机响起来,嗡、嗡嗡——震在两个人之间,震在心口。
纪时昼把手机掏出来,方霁低下头正好看到来电显示:副部长。
他已经知道副部长是谁了,脑海里闪过吃饭时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模样,身体里的热陡然降下去,变作一块呛人的薄荷糖哽在咽喉。
蒋新柔和纪时昼交往过,去年整整半年多的时间里,女孩喜欢来他们的餐厅吃饭,小昼就陪着一起来。
两个人不怎么说话,坐在靠窗的位置吃过饭会再坐一会儿,看书或者完成作业。那画面的可赏性太高了,方霁有时候溜出来放风,听到其他年纪相仿的女生小声讨论,说两个人般配,他也这么认为,但不会像她们一样发出赞叹似的感慨。
方霁很久前就想过,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纪时昼交上女朋友、他搬离公寓,小昼过很幸福的生活,他就在附近租一间小房子,如果对方有需要自己随叫随到,没有就算了,总之两人还会有联系。
可真的到了这一步,只是第一步——纪时昼交了一个女朋友,他心里忽然空落落。
蒋新柔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对他也好,记得自己的名字,会和自己亲切打招呼。方霁想,两个人很般配,小昼以后总归要结婚生子,过温馨快乐的生活。这只是第一步。
所以当他问纪时昼是不是和蒋新柔在交往,纪时昼反问他:“如果我说是呢?”
方霁想了一会儿,可能只有几秒钟,对他来说也相当漫长。小狗的一生是十几年,期间无时无刻不用它的小脑袋去思考你,它的几秒钟是很珍贵的几秒钟,方霁的也是。
方霁说:“那我当然祝贺你。”
不会说更漂亮的话了,纪时昼不满意他的回答,一字一句跟他讲:“不需要你祝福。”
可他只有这个了。
他的所有都是纪时昼给的,如果纪时昼想要收回去,方霁也毫无怨言。
铃声没有断,还在继续响着,纪时昼把手机随意扔在沙发上,方霁的视线不由自主移过去,却被对方板住下颌。
“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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