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清凉的睡衣,踩着拖鞋进了淋浴间,水流从花洒倾盆而下,冰冰凉凉淋了一身。
陈江沅冻得像是要触电,原地表演了一出踢踏舞,压抑着想躲的本能。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有效拒绝晏绪慈的方法,那就是生病。
她没法装病,因为晏绪慈一定会派医生来,所以只能先苦了自己,陈江沅一边冲冷水,一边忍不住想骂人。
十几分钟的时间,她湿漉漉的从淋浴间走出来,空调的冷意顷刻席卷全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陈江沅擦干发尾,老老实实的钻进了被窝。
她似乎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但却记不清具体的梦境,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将她勉强从睡梦里拉起。
陈江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四肢灌了铅似的,沉的完全不想起床。
意识逐渐回笼,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成了。
她真的给自己折腾病了。
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陈江沅懒得动,挣扎半天才伸手去够。
“什么事?”嗓子干的厉害,对面被这声音惊了一下,“陈总,您是生病了吗?”
“嗯……”陈
江沅撑起上半身,头跟着一阵阵的疼,“今天我不去公司,有什么事?”
“不好意思陈总,是这样的,盛誉的余助理想要与您对接未来一周的行程……”
陈江沅仰躺在床上,直到对方说完,才开口:“行,我知道了。”
晏绪慈打算去国外待上差不多一周时间,陈江沅闭上眼,虽然昏昏沉沉,但脑子里却清明的很。
她今天生病没去公司的事,晏绪慈一定会知道,以她对男人的了解,有损健康的行为,晏绪慈都不喜欢她做,就更不可能勉强她出国。
所以陈江沅只需要等待。
等到明天十点到来,晏绪慈离开燕城的时候,她就可以一走了之。
陈江沅勉强撑着洗漱后,给自己量了□□温,温度不高不低的烧起来,连着脖颈和呼吸都是烫的。
她有些冷,简单吃了颗药,就钻回被窝,蹙起眉继续睡觉。
但像是和她作对似的,手机又一次震动,吵的人不安生。
陈江沅伸手去摸,看也不看的接通,她没力气,也懒得先开口,只等对面说话。
空气安静了片刻,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里缓缓传出:“病了?”
几乎一瞬间,陈江沅睁开眼。
是晏绪慈的电话。
她抿了抿唇,声音有气无力,只轻哼了一声。
“镜头转过来,我看看。”说话习惯仍然是晏绪慈一贯命令的口吻,但语气却意外温柔的哄着人。
陈江沅没起来,脑袋埋进枕头里,因为睡了一夜而有些凌乱的头发随意披散着。
她手指抬了下手机,这才发现原来晏绪慈打来的是视频。
小姑娘脸色苍白,面颊却泛着红,病气缠身,脆弱的似乎一折就断,她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可怜兮兮的看着屏幕。
“我想睡觉了……”
晏绪慈不易察觉的蹙起眉,目光沉沉的看着她,难以言喻的情绪搅成一团:
“吃过药了?”
“嗯。”陈江沅将头微微探出来,强忍着不适开口,“刚刚余特助和我对了下行程安排,明天早上我就直接去机场,不会耽误你.”
话音未落,晏绪慈脸色像是凝了一层冰霜,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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