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点点头:“但下周四我有个会要开。”
“来得及。”晏绪慈不疾不徐地回,“先吃饭。”
她吃不进去。
陈江沅勉强吃了几口,还是忍不住偷偷打听,想知道这次的酒会具体的情况和安排。
提及正事,男人身上自然流露出上位者自带的疏离与漠然。
晏绪慈话不多,寥寥几句就能理清品牌从准备期到发布后一系列注意事项和应对措施。
但酒会的流程和他个人行程安排是一点都没挖出来。
没得到满意的回答,陈江沅蹙起眉:“那……”
晏绪慈指节轻轻敲了下桌面,示意小姑娘抬头看他。
冷不丁被打断,陈江沅下意识抬起眼。
晏绪慈姿态随意的靠着椅背,沉甸甸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扬了扬下巴示意:“专心吃饭。”
怕引起男人疑心,陈江沅只得放弃,低头舀汤。
一顿饭吃完,经理一路将人送出门,晏绪慈习以为常,只是平静的上车。
“去我那?”晏绪慈似乎十分善解人意的给她选择,黑眸锁着人,陈江沅手指蜷了下,小声说:“不是说后天就要出发吗?”
男人鼻腔轻哼一声,没说话,但反问的意思明显。
“要出去的话,我得收拾行李。”陈江沅慢慢解释,“而且新的设计灵感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找一找,我还要去画室拿东西。”
小姑娘出门要拿的东西多,听着意思就差没把画室一起搬走,晏绪慈看着她,慢声吐字:“找人帮你。”
“啊?”陈江沅愣了下,“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车缓缓停在楼下,司机下车等待,空气似乎有些凝滞,陈江沅偏了偏头,抿唇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晏绪慈好整以暇的端详着她,没放她走:“少了点东西。”
陈江沅迷茫的抬眼,对上男人意味不明的神色,像是明白了什么。
她轻轻凑近,距离忽然减少,连同空间都想被急剧压缩。
晏绪慈浓艳昳丽的五官充满侵占与攻击,犹如塞壬,带着极致的吸引力,被这种眼睛死死盯住,令人浑身发毛。
陈江沅眼睫抖了抖,缓缓闭眼,贴上了男人的唇角,虔诚的像是与魔鬼定下契约。
晏绪慈伸手将人捞进怀里,耐心十足的磨着她,一点点夺走呼吸。
陈江沅被迫仰头承受着,溢出一声呓语。
男人将抵在他胸前的手反剪到背后,将人的后路堵死,直到陈江沅手脚软的厉害,偏头去躲,晏绪慈这才让出一条缝隙。
他半眯着眸,透出餍足的神色,嗓音低哑性感:“宝贝,跟我说晚安。”
陈江沅低头喘了半天,声线不稳:“……晚安。”
晏绪慈抬手捏着小姑娘的后颈,抱着人坐了会儿,这才不舍的放她离开。
“明天见。”
夜色冷的厉害,顶着男人幽深危险的目光,陈江沅咽了下唾液,干巴巴的回:“明天见。”
才怪。
……
房间内冷气开的很足,陈江沅窝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一张白纸,上面写写画画,潦草的字迹可以看出主人十分急躁。
她单手撑着下巴,等着手机的消息。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终于回复:
——后天上午十点,松竹路。
陈江沅猛地站起身,几乎要把这句话刻进眼睛里,半响,伸手将消息彻底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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